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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黟还在屋里喝茶,见有粗汉来见他。
以为是发生了何事。
他连忙请粗汉进屋叙话。
许黟没有避开在堂厅里避雨的刘伯,而是给粗汉倒了煮好的姜茶:“我正要去找你们,这天气淋雨,恐会受寒,我叫庄子里的人煮了姜茶,你等会离开前,记得带给他们分了。”
“多、多谢许官人。”粗汉愣神,觉得这主顾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找我何事?”许黟问。
粗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许官人,这两日下雨,怕是要、要明日才能干完活了。”
许黟诧异:“就这事?”
粗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事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事了,要是这回没有把活干好,主顾跑去管着他们的经纪那里骂上一顿,他们在牙行那里就要被记上一笔,后面有什么好活,都轮不到他们了。
粗汉有些紧张,看着许黟不说话,更加害怕了。
许黟叹口气,心想他有那么吓人吗。想到此,许黟对着粗汉说道:“无事,左不过是拖延一日。”
等粗汉离开了,许黟抬手摸了一把脸,问旁边微笑看着的刘伯:“我很凶?”
“许大夫不凶。”刘伯笑着摇头。
许黟不解:“那他们怕我做什么?”
刘伯的儿子在县城里也是打短工的,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他叹息说道:“许大夫有所不知,平头老百姓最怕的便是干活被克扣工钱了。做活要是干得不好,那雇人的主顾有不少借口把钱扣了不给。许大夫你这回雇人赶工期,却因下雨,耽误了些时辰,他们便怕你拿此做借口,叫他们白白干活不说,还要去牙行里狠狠打压一把。”
许黟心里打了个寒颤,这不是在逼死人吗?
刘伯是个人精,他知晓许黟是个心善的郎君,便不多嘴把那些腌臜事说给他听了。
怕污了许黟的耳朵。
世间里,能如他这般好运道的,等了几十年,等来这天大的好运,碰上了许黟这个年轻郎。
“许大夫,这事虽有,但也不多,多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贵介打压百姓。”
就是这其中有没有大户主在背后示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都说越有钱的人越抠,不是毫无道理,素来就有不把人当人看的富贵人。
这事离许黟遥远,却不代表着离底层百姓远。
翌日,许黟见那几名粗汉都在卖力干活,他走过去,还没靠近,便先听到一阵害怕的惊呼。
“蛇!有蛇洞!”
旱田有蛇洞不是稀罕事,能把一个常年下地干活的粗汉吓到,想来并非普通的蛇洞。
其他几个人纷纷凑过去看了一眼,接着都像那粗汉一样,吓到慌乱后退。
蛇!好多好多蛇卵!
密密麻麻的堆着,数不清有多少。
他们听到背后有声响,像是受惊的雀儿弹跳起来,见着不是蛇而是主顾,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将心提到嗓子眼去。
“许官人,这里危险,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