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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咳嗽起来了,便一直咳个不停。”白修筠心急地说道。
许黟又问:“咳嗽时可还会心痛?”
白修筠一愣,这点上,他倒是没听过哥哥提起。
这会儿,白大郎耷拉着的眼皮睁开,捂着嘴咳嗽了几下,说道:“会。”
“其脉象生热,可见平素里还会心胸烦闷,言语不清。”许黟说着,目光落在白大郎身上。
看到他没有面露其他神色,就知道他说到点上了。
白修筠问:“都是这病害的?”
“是也。”许黟颔首。
他道:“此为脉极所致,而病风入体,便形成了脉气实也。”
白修筠沉默半晌,这话与沈大夫所言一致。
就是不知道,许黟会如何开方。
“那我哥哥这病,该如何治才好?”白修筠看向他,轻声问。
这病要说多难治倒也不会,只是要看大夫如何开方,只有对症下药了,那服用药汤一两个月,便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要想痊愈,那还要养个半年才成。
想到这处时,许黟有些好奇这济世堂是如何开方的了。
竟能将这病拖延到这么久,莫不成……
因有前科在,许黟对济世堂的医品打了个折扣。
许黟看向他,微笑问道:“以往济世堂开的药方,能否给在下看看?”
白修筠一愣,但很快点头说好:“我这就去问嫂嫂。”
他撩起帘子离开,屋里就剩许黟和白大郎。
白大郎自从得病后说话就不利索,他也糟心自己这病恹恹的身体,可惜他拖着残躯什么都做不得。
但要他死,他又贪生怕死,不愿就此死去。
苟延残喘至今,拖累得家中妻小为他这病煞费苦心。
白大郎断断续续地开口说话:“许大夫,我这病能好?”
许黟淡然道:“倘若这病在肌肤、皮毛和筋脉,那自是能治愈的。”
“可真?”白大郎神情微微激动。
许黟颔首一笑,说道:“病有轻重,你这病之前日夜服药,虽未能痊愈,但也缓解少许,只是若药不对症,只能缓解,无法治愈。”
白大郎:“……”
他眼睑颤抖,干瘪的脸皮微微抽搐,心底涌起剧烈的情绪。
许黟瞧见他情绪上涌过快,当即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掌,指腹按住虎口,往下一掐。
这一掐,疼得白大郎激昂的情绪缓了回来。
许黟道:“白大官人,莫动气。”
“我……我……”白大郎痛苦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