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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就看到他身后跟着个梳着同心髻,戴着银钗六支,面貌娇丽,双眼水汪汪的女使,又看身上穿着桃红绣花袄子,彩绿百褶锦裙,外面还搭着鹅黄色缎面短褂。顾丰便先想到,这女使好生动人。
他笑道:“这位就是许大夫了吧。”
许黟走过来,说道:“在下许黟,不知这位是?”
“我是顾丰,家中排行第二。”顾丰笑着道,“里面躺着的是我哥哥,他病重,如今是起不来身了,吴大夫都没法子,不知许大夫可有方法。”
他既敢将人送来,便是看在人快要到不行的份上。
要他看,这顾生的下身都烂成那模样了,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怕也是没法从阎王爷的手中捞回人。
因而他在听到吴关山要请许黟来旁观诊治,二话不说就给答应了。
便是想要给外面的人做做样子,他想要得到家业,也要光明正大的拿,不让外人诟病他二房贪了家产。
只是老太太不争气,这个时候又病倒了,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许黟像是没听到他话里有话,淡定道:“需容我看过再议。”
“许大夫请便。”顾丰说着,目光又落到阿锦身上。
阿锦似是没看到他灼热的目光,越过了他,跟着许黟进到里面。
顾丰愣住,有些不可思议。
接着,他又看后面的随从也跟着进去了。
顾丰看向吴关山,问道:“这是何意?”
吴关山道:“那兄妹俩是许大夫的徒弟,顾二爷难道不知?”
顾丰:“……”他从哪里知晓!
没想到如此娇娘子,也不怕那等恶臭。
顾丰心里想着,伺候在他旁边的娟儿,已经将目光来来回来地往里瞧。
以她对顾丰的了解,哪里不知道,这位爷是瞧中里面那个女使了。
许黟他们进来,这里面的味道更重了。
他拧着眉,有些嫌弃地拿着木条,挑起床榻上的被褥。
下一刻,顾生的伤势就赤条条地出现在眼前。
阿锦捂上眼睛:“!!!”
阿旭看到了,胃里一阵翻涌,差些就要吐出来。
他们心有余悸,小心地把视线挪回来,看到那处腐烂得不成样子,忍着恶心,小声地询问:“郎君,都这样了,还能救活?”
许黟紧皱着的眉梢没松开,他目光落在断根处,那里的糜烂状况最严重,再往上看去,渐渐地生出斑斑点点。
不注意看时,还以为是从里由外地快要腐烂了。
但许黟知晓内情,知道那斑斑点点并非脓化,而是压制不住的梅毒表露出来了。
外面,吴关山应付完顾丰,跟着进来了。
许黟问道:“你可为他把脉过了?”
吴关山点头道:“他来时我就脉诊过了,其脉浮数之极,至数不清,乃无根之脉。”[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