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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余官人听着耳熟,像是最近在街坊里听到数次。”白二蹙着眉思索,很快就瞪眼道,“我想起来了,如今城中开消食丸铺子的东家,便是姓余。难道……”
他期许地看向白修筠,见白修筠朝着他点头,更是惊讶。
“二叔从哪里识得他?”
白修筠笑呵呵地说道:“这余官人与许大夫是旧识,陈氏消食丸亦是许大夫所炮制。”
“如此说来,那沈家一案……”齐娘子聪慧,当即晓得那事不简单了。
果然,白修筠摇了摇头,轻声言道:“此事从外看,不见有许大夫手笔,那便是与他扯不上干系,嫂嫂我们在外,莫要多言才是。”
“我自是明白。”随后,齐娘子也叮嘱儿子几句。
白二只在家人口中听过“许大夫”,还未正式见过面,他听得一头雾水,挠挠头地应着。
很快,他就见到了许大夫本人。
许黟和余秋林问了他几个问题,看他是个不错的苗子,不多时就将铺子的掌柜确定好。
剩下的两个店保,那就容易找了,白修筠去到牙行里调了几个老实巴交的,余秋林选其中两人,签署了赁书,这两个店保便可来药铺当值。
余秋林终于能歇会儿,他在许家宅邸,美酌着阿旭酿出来的桑酒,配着那一口咸香的银鱼鲊,感叹人生值得。
“有时候,我便艳羡极了你,能四处游历,肆意快活。”余秋林看向旁侧的许黟,举手碰杯,酌了口桑酒,“我每次出门一趟,便惦记着彩娘他们,心中不踏实。”
许黟笑道:“人生有舍有得,你如今妻儿成群,如何不是美意。”
“这倒是真的。”余秋林满足笑起来。
话说回来,当初有许黟的避孕方子,方彩衣便没再生养,这两年来,她在家中养着身子,身子利索起来,也能跟着他娘打理家中事务。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陶清皓……
余秋林随意地瞥向许黟,余光落到颜曲月的肚子上,但很快便移开了。
这一年里,陶家又闹了些事儿,不晓得许黟知不知晓。
陶家是做酒楼买卖的,与他们的买卖不相干,但陶清皓管着的胭脂铺,一直跟他们有往来。
当初那面脂,许黟只要了三年的分成,后来许黟又多添了几个面脂的方子,便又续了三年。清账时,都是余秋林代替许黟出面,把得到的账目一同寄来给到许黟这边。
像这回,陶清皓在得知他要来寻许黟,就先将账目清点出来,让余秋林带了过来。
那账目余秋林一清二楚,半年时间,就分了三百贯银钱。
胭脂的买卖暴利,余秋林回回见了,都心动不已。
却也明白,这买卖贪多嚼而不烂,不如好好耕耘他的一亩三分地。
许黟眯着眼看向他:“你在旁鬼鬼祟祟的瞧着,有话要说?”
余秋林:“……”
他尴尬地一笑,指向自己:“有那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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