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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指责,臣也不敢认下。”
吴楚乱平,社稷得安,臣幸不辱命;
然储位悬而未决,陛下虽尚年壮,皇长子亦年近及冠。
程不识的应对,窦太后只当是程不识在强装淡定——装出这一副‘我和周亚夫没有关系’的模样,来避免被自己迁怒。
“但说到底,周亚夫也不过是借着于国有功——而且是泼天大功的机会,为自己、为宗族谋一个将来而已。”
“都尉臣程不识,谨遵太后诏谕。”
“更大逆不道的扬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很显然:真正让窦太后恼怒的,并非是周亚夫‘拥兵自重’,胁迫窦太后与立储君。
含怒道出这句‘给我做长乐卫尉’,也是断定程不识舍不得离开周亚夫身边,只要自己这么一探,程不识就要当即露出鸡脚。
“绛武侯周勃,更是早已被盖棺定论,得谥:武。”
而是周亚夫请求册立的,是储君太子,而非储君太弟。
不得不答应周亚夫的要求,又实在不想答应——这才被气的乱了方寸,以至于大发雷霆……
“看看这程不识,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臣,甚不解……”
恰恰是看明白了、看透彻了,窦太后才会这般恼怒。
能辨认出一个‘脑袋’的形状,都还是因为光线足够充足。
“对于朝堂议定的这個美谥,太宗孝文皇帝当年,也是点头认可了的。”
真正让窦太后如此雷霆震怒,甚至不惜开地图炮,将周亚夫连带着乃父周勃,打包骂成‘姓周的没一个好东西’的……
“我倒要看他周亚夫,敢不敢因为我不册立储君太子,便当真带着麾下的兵马反了天!!!”
当然,袁盎也明白窦太后此刻,实在是被周亚夫给气到了这个份儿上,才如此口不择言。
而后,才再度斟酌着用词,继续往下说道:“至于如今的太尉周亚夫……”
···
“哼!”
——吴楚之乱虽平,但周亚夫的大军,却还在关东进行着收尾工作。
听到袁盎那本就温和,此刻又更让人莫名平静的舒缓语调,窦太后本还稍压下了怒火。
“——太尉让我代为入朝,臣遵了太尉的军令;”
见窦太后稍冷静下来了些,也愿意听自己继续往下说,袁盎先是拱手一拜谢。
“不准!!!”
“待出了长乐,臣这便安家于长安,以待任令。”
···
“若太后无旁事要交代,臣这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