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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魏桢试探着说道:“陛下,是不是着人去问一问白马禅寺,看释家愿不愿意主动出面,度化阎摩罗阇?”
“就像当年道门主动出面,劝反大东山?”
皇帝立即反问,语气有些不渝。
“回陛下,臣正是此意。”
魏桢却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即便度化不成,也能分一分阎摩罗阇的心思,给成国公和泾国公的围困减少一些压力。也给……”
说到这里,魏桢突然闭嘴不言。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
有些机密,虽然陛下一清二楚,但是作为臣子,若非陛下垂询,魏桢绝不会轻易说出口。
刚才已是极大的失误了!
“哼!”
皇帝略有些愠怒地哼了一声,“度化,度化。三十年前的旧账没有清算干净,为何要行度化之事?那些血仇,朕,没有忘!也绝不会忘!”
面对皇帝的愠怒,魏桢坚持己见:“陛下,让释家去度化,并不代表不清算旧账。阎摩罗阇要是识时务,就派人提点一二,让祂主动交出参与三十年前那桩事的凶手。若是不识时务,随便寻个由头,打杀就是。”
说着,魏桢身上勃出一股子铁血气息:“到底是佛是魔,不是释家说了算。陛下说了才算!朝廷说了才算!陛下与朝廷之下,我儒家,说了才算!这是太祖定下的规矩,释家若有不满,让他们找太祖说理去!大不了,儒家出面,卖弄口舌,煽动朝廷,行一次灭佛之事!”
这一番“保守派”言论,着实将“激进派”的皇帝心中的陨落给打消了。
看着君前失仪还大放厥词的魏桢,皇帝摇头微笑:“魏公啊魏公,何必如此谏言?难不成在魏公眼里,朕是昏君不成?”
“陛下何出此言?”
魏桢讶然无比,双眼瞪大,震惊嚷道,“陛下英明睿智,从谏如流,臣绝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念。还望陛下明察。”
说着,魏桢起身,撩起衣摆,就要行大礼跪拜请罪。
皇帝哪里会让魏桢真的跪下去,亲自伸手,扶住了魏桢的胳膊,苦笑说道:“魏公,这是要做甚?就如魏公所言,派人去白马禅寺问一问,顺便,再遣人给太乙宗送个口信,魏公以为如何?”
“陛下之贤明,直追太祖。”
魏桢往后退了一步,改跪拜大礼为长身一揖,自肺腑赞道。
皇帝笑着受了这记彩虹屁。
经过这么一打岔,皇帝对释家的些许不满,在公事面前做了让步。
随后又聊了几桩事,魏桢见皇帝脸上露出倦意,主动辞行。
大貂珰利是代表皇帝,亲自送魏桢出了甘露殿。
两人途中没有做任何口头交流,有些事却已充分形成了默契。
毕竟有许多话,皇帝并不方便直接对臣子说。
比如,为何要给太乙宗送口信!
回到政事堂,魏桢调阅了青州和无始海的相关奏章,又给青州牧李辉祖了一份公函,略作提点,就派人召来了礼部左侍郎苑野舟。
派一部左侍郎作为天使出镇边方,不是小事。
不可能皇帝做出决定,也垂询过了政事堂当值明公,就能直接落实。
政事堂要议一议,朝会上也要议一议。
这些程序走完,才能最终定夺。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能先与苑野舟沟通一二,让其做好准备,有个腹案。
魏桢做这些事,堂堂正正,不怕人现,更不怕人言。
无始海,巨鳌岛。
大庸都城隍却是悄悄地来到这里。
“你寻我何事?”
平波水君一脸不爽地看着大庸都城隍,冷冰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