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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
“??”阚青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你欠债了?!”
“不是我,我朋友。”
阚青松了口气,随即奚落,“不是我不信,谢小哥儿,就你这副谁都懒得搭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省电模式超长待机的大爷样儿――在学校里竟然还能有朋友呢?”
“上次和你说过。”
阚青送到嘴边的啤酒罐一停,“嗯嗯?”
“我喜欢的那个,朋友。”
“…………”
阚青抹了一把脸,扭头转向吧台。
空气安静几秒,只有规律性的球撞击墙面然后落地弹回的声音。
结果还是阚青绷不住。
他“嘿”了一声,猛地扭回头。因为动作太猛,圆凳椅子惨叫一声差点把他甩下去。
阚青没顾得那么多,扶住吧台边开口:“这天底下那么多花花草草姹紫嫣红的你都看不上眼?远的不说,就你这长相模样,只要明天你松松口说想交女朋友了、那应声的能从咱网咖楼下一直排到你们学校门口――可你就非得认准了这一棵树吊死不成?”
“……”
“我叨叨了这么半天,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咻――”
网球落进掌中,这一次没有再被扔出去。谢黎让它在掌心滚了一圈,搁到旁边,他自己则坐直了身。
“嗯。”
“……”
“……”
等了半天没等到,阚青差点气岔了气,“你嗯什么啊?”
“你最后一句问什么?”
“啊?最后一句?哦,我问你难道非得认准了这一棵树吊死吗?”
谢黎这次抬眼看向他,懒洋洋的。
“我说,嗯。”
阚青:“…………”
阚青给他竖了一根大拇指,“算你狠。”
等这茬尴尬过去,阚青还是忍不住回头,“那你那棵树到底什么情况?他应该还没你大吧?怎么就欠了债、还能惹上讨债的小混混了?”
谢黎想了想,“他父亲是个酒鬼,在外面欠的债。”
“那他母亲呢?”
“不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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