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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那天那么多的人打了他,你怎么能确定是谁杀的你儿子?”
华氏大声道:“那就把所有打过我儿子的人全部问罪!”
“啧啧!”凤疏影掀眉道:“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人怕是还以为你是皇后呢!”
华氏:“……”
凤疏影扭头看向京兆尹:“根据我朝律法,在案件需要尸检作为定案的证据时,是可以不经家属同意进行尸检。”
“眼下这种情况,符合这一条,我恳请大人让忤作当庭剥开林依存的头皮,确定他真正的死因。”
她是因为她和景墨晔和离的事情,觉得她不懂这个朝代的律法容易被坑,昨夜让京兆尹搬来法典,猛补了一下律法的知识。
京兆尹当即便道:“来人,把林依存的尸体抬上来!”
太傅阻止道:“慢着,当着原告家属的面地解剖尸体,这事虽合法理,却不顾人伦,此事不妥!”
夫妻间的情趣
景墨晔淡声道:“太傅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案子无法定罪,便将所有的嫌犯全放了吧。”
太傅:“……”
他扭头看向景墨晔:“王爷这是要当众包庇王妃杀人吗?”
景墨晔不紧不慢地道:“包庇这个词本王可不敢当。”
“毕竟这一次动手打林依存的人不止疏影一个,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忤作自己方才也说了,他只是凭经验推断林依存的死因,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就找不到凶手。”
“这事想找到凶手,就得把林依存的头皮揭了看看他的头盖骨是否有忤作说的伤。”
“若不想这么做,那么就不能定任何人的罪,所有疑犯都要当庭释放。”
“这事不是本王说的,而是律法说的。”
京兆尹在旁道:“律法确实如王爷所言。”
大理寺卿捋着胡子道:“但是我朝律法也有明言,若遇案证据不足时,可从严处理。”
刑部侍郎则道:“但是这桩案子不符合从严处理的规范,因为林依存原本就是因为偷盗而被打。”
“根据我朝律法,偷盗者原本就是品行不端之人,和他涉案的嫌犯不宜从严处理。”
大理寺卿反驳道:“林依存有举人的功名,是真正的读书人。”
“他之所以偷盗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治病,其情可谅!”
其他几个刑官也各有各的想法,此时有站景墨晔这边的,也有站太傅那边的,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景墨晔由得他们去吵,这件事情他之前就已经仔细想过了,凤疏影要完全脱罪很难,但是要给她定罪也很难。
他气定神闲地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
太傅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没谱,他觉得景墨晔只怕还有其他的招数。
在他们吵得差不多的时候,左相轻笑了一声:“我真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有什么好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