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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淮简蹲下身子,研究待会应该怎么点燃这玩意儿。
他身后的宁清平环抱住自己,对他的话视若罔闻。
她有些好奇,“既然你这么冷淡,又怎么会接受我姐姐、姐夫的提议呢?”
戚淮简点过的手一顿,没留意竟让火烧着自己了。
他摸了摸被烫着的地方,灼烧感从手指尖穿到心尖,这下是真着了。
原来她知道了,倒也不算蠢。
至于为什么接受秦昶君的提议,那大概是他也正有此意,不过顺势而为。
戚淮简提醒她站远一些,然后将烟花点燃,自己也顺便站到她身边。
烟花在天空炸开,屋子里的人立马被吸引,纷纷站在窗边观望。
“烟花很美。”戚淮简看了眼烟花,又侧头望向她。
宁清平从湖泊中看到了绚烂的烟花,到底没忍住,抬头朝天空望去,淡淡开口,“每个人都这么说,看过烟花的人没有人会说不好看。”
但最美的烟花她见过,所以此时的烟花在她眼中不过是炸开的五颜六色。
“因为烟花炸开的那一瞬间,每个人都做了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那个美好的梦几乎很难被其他事物替代。”
“可是再难被替代,也是假的,梦就是梦,醒来终归要面对现实,就像是湖泊里烟花,美是真的,假也是真的。”
烟花之下,湖泊之畔,宁清平始终抬着头望着天空。
那个雪人留不到开春,就像他们的爱情死在了一九一八年的冬雪。
戚淮简沉默了,他扭过头看她,只见她眼眶里水润润的,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湖泊中的烟花。
她…还没有走出来。
“烟花易逝,记忆却是真的。它给你留下了一段美好,你却因为它的逝去就否认一切吗?”
宁清平别过头,没有回答,任风吹醒自己思绪烦乱的意识。
“人生不止只有一次烟花。”戚淮简意有所指。
宁清平觉得他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涵义,思考间,突然肩上一沉,整个人被热气包裹,她低头一看,是一件黑色的西服。
“你…你怎么把衣服脱给我了。”宁清平惶恐至极,作势想要将西服脱下还给他。
戚淮简死死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沉声道:“绅士风度,宁二小姐不必有负担。”
宁清平见推脱不了,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向他道谢。
“谢谢戚公子。”
在他们身后,一众宾客站在落地窗前观赏烟花,见湖泊边站着两人,还开玩笑称二人单是背影都如此般配。
最高兴的非秦昶君莫属,无论如何,二人对彼此算是有一个比较好的印象,秦昶君便有理由向夫人邀功。
哪知没过几天,宁清平就吵着说要回家。
她以要为开学做准备为由,宁母没有理由拒绝。宁颐平舍不得,让她在广州多待些时日也不迟,见她态度坚决,宁颐平只好以芮芮为理由将她留下。
“这可是芮芮出生后第一个春节,好不容易来一趟广州,这么急做什么?”
“你还装?我早就知道你和姐夫打什么算盘了。”
宁颐平诧异,“你知道了?”
难不成戚淮简说的?这人也太老实了,不过,也挺好,老实一点好。
“你和姐夫表现得那么明显,我又不蠢,还能看出来?”
从秦昶君拉着戚淮简出现后,宁清平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非让她穿这身衣服,还安排她弹钢琴,又拉着坐一起聊天,尤其是最后让她去送打火机的时候,秦昶君那拙劣的演技和异常的激动,这些她要是都察觉不出来,那她眼睛真是当摆设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