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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献挑眉。
宋念慈继续道:「问酒与我说了,她有黏着你才能安睡的怪癖,但七弟你躲她,她不开心呢。」
周献呛咳一口,那两个人的战火滔天也听不进去了。
「她说她不开心了?」
「那倒是没有直说,但我看的出呀,一个姑娘愿意与你同床共枕,哪怕是有缘由,但这种亲密还是难得的。」
周献笑了笑,「嫂嫂你不懂,她没开窍。」
「你凭什么管我!我想哭就哭,你还能管我哭了?」红鸢的声音比谁都大。
话是这么说,泪却没敢掉下来。
宋念慈看着两人斗鸡一样,
「开窍哪里真有一道关卡呢,就算有,那关卡也只是在你们心中罢了,就像窗户纸,总要有人捅破。」
一碗凉汤见底,周献放下碗,「我就差把纸烧了,还不够?」
「你油嘴滑舌耍嘴皮子功夫多了,就显得不真诚,特别你这张桃花脸一笑啊,格外轻浮。」
周献思虑着,发出了同殷问酒一样的疑惑,「是吗?」
「问酒对你叫她王妃都没反应了,你说呢?」
那对王妃称呼没有反应的人,对红鸢的挑衅反应倒是格外大,
「我管你?你是个什么东西?配的上我管?」
「那我就要哭!」
「给我滚出去哭!空桑!」
蓝空桑幽幽道:「杀了吧。」
「我知眼下局势不利,或许你多有顾虑,但七弟啊,世事难料,既要远谋,也要看重当下。」
宋念慈与周献这边安安静静,小声聊着。
她说着在王府日子好过,但每日忧心从未有一刻放下。
府内的小佛堂里,供香不断,长灯不熄。
只求远方的人能平安归来。
周献望着殷问酒点头,他确实有顾虑。
殷问酒情丝不全是一回事,他前途未卜是更重要的原因。
大业若是不成,她剥离开,一身本事加上蓝空桑,再寻一处云梦泽也能快活馀生。
「我明白。」
另一边,卷柏寻到了蓝空桑蹲的房梁。
抬头仰望她,「蓝刀客,上面不脏吗?」
「脏。」
「那下来?」
「不。」
一只蝉吵,她能一刀了结了。
这个人吵,为什么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