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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眯眼,又问:「听说你还给老大老二送了东西进去?」
胤禛道:「儿子从养蜂夹道回来,想着大哥二哥怕是也不好过,所以送了点保暖的衣裳被褥进去,不管怎么说,兄弟几十年,作为弟弟,也不该放任哥哥们这般受罪。」
「放肆!你这是说朕刻薄寡恩吗?」康熙随手扔了个茶杯,瓷器碎裂声在殿内响起,就听他道:「滚出去跪着,你不是要给他们求情吗,朕倒要看看你为了你的兄弟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胤禛沉默着出了干清宫,转身跪在了门口。
弘昭和嘎鲁玳是知道胤禛进宫作何的,因着废太子一事牵连甚广,自南巡回来,弘昭一众皇孙就没有再去上书房,今儿胤禛进宫,弘昭和嘎鲁玳原想跟着去,却被胤禛阻止。
然而胤禛久去未归,宫里又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安然心下不安,弘昭和嘎鲁玳也是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郭必怀进来禀报:「主子,门口有人塞了一封信进来,但人已经找不到了。」
安然把信接过来一瞧,心下顿时凉了,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个字:「干清宫,罚跪,两个时辰。」
安然知道胤禛今日之行有多凶险,满含忧虑道:「这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要跪多久,那膝盖还要不要了?」
弘昭和嘎鲁玳对视一眼,齐声道:「额娘,我们要进宫。」
两人眼中透着坚定,安然知道阻拦不住,便道:「你们等等额娘,额娘也进宫,额娘去求德妃娘娘,四爷是她亲儿子,她不能不管不顾。」
「额娘,你就在家里等着我们。」弘昭将她按着坐下,像个大人般抱了抱安然,安抚道:「不用担心,弟弟妹妹还需要您,阿玛也需要您,您稳住后院,我和嘎鲁玳会将阿玛平安带回来的。」
安然满脸担忧:「那,那你们小心些。」
弘昭点头,嘎鲁玳也抱了抱安然,拿过一旁的红色斗篷穿好,连马车都没坐,一人一匹马飞速出了府。
天空渐渐飘起雪花,继而越来越大,马蹄声由远及近,在刚落白的地面上带出一连串的脚印,雪花往脸上砸,弘昭和嘎鲁玳却恍若未觉,甩着马鞭带起一阵劲风。
「驾!」
近来京中形势诡谲,又是阴沉沉的大雪天气,街面上开门营业的铺子寥寥无几,几家老板正缩在一家澡堂门口聊天,眼前忽然就飞过两匹马,带起的风雪扬了他们一脸。
有人就骂道:「哪来的蛮人呜。。。」
一人将他的嘴巴捂得紧紧的喝道:「想死可不要带上我们!」
嘴巴被捂着不要紧,关键是连鼻子都被捂上了,其他人见这人憋的快翻白眼了,赶紧劝道:「算了算了,他初到京城,什么也不懂,你放过他这次。」
捂嘴之人这才恨恨地将那人嘴巴松开。
「呼呼呼!」好不容易能呼吸,这人狠狠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回过神来,还觉得颇为委屈:「我,我也没说什么。。。。」
「闭嘴吧你。」有人道:「你初来乍到,这次你口不择言倒也罢了,下回,可得谨言慎行些吧,这京城中,王公贵族何其多,一个砖头下去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今儿好在周围没什么人,要不然,过几天你就该曝尸荒野了。」
「这么严重?」这人缩了缩脖子,但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宫门口,弘昭下了马,玄色大氅在空中飞起一个弧度,他几步上前,将进宫的牌子递给侍卫道:「雍郡王府弘昭,求见皇上。」
侍卫们对视一眼,将手里的牌子递还给弘昭,为难道:「三阿哥见谅,皇上有旨,今儿不见任何人,也不许任何人再递牌子进宫。」
这怕是不愿他们进宫求情了。
弘昭和嘎鲁玳对视一眼,将马拴好,然后齐齐跪在了宫门口,高声道:「弘昭嘎鲁玳愿替父受过,求皇玛法开恩!」
「弘昭嘎鲁玳愿替父受过,求皇玛法开恩!」
「弘昭嘎鲁玳愿替父受过,求皇玛法开恩!」
一连三声,声音仿佛穿过宫门顺着雪花飘到了干清宫,康熙哼了一声道:「这一家子,倒是情深义重,那就先跪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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