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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闻言一愣,忙答道:“宫中法度严谨,他也不敢。”
蒋德璟可不信这话,依旧不依不饶:“事关国家大体,陛下不可不慎重行事。”
周延儒也附和道:“蒋阁老所言极是,若有不慎,恐损伤精神、再难弥补,比之学业荒疏,为祸更甚。”
崇祯无奈地点点头:“那我明日就将东宫身边全换成六十岁的老婆子,这样总行了吧?”
蒋德璟点点头,继续奏请:“陛下圣明,只是伴读及典玺也极紧要。”
崇祯答道:“典玺田存善也还好,未知其心如何。东宫后来即位,此辈便是从龙之人。”
众人闻言,默默点头,谁也不说话了。虽然大家都痛恨阉人,但皇家又必须要用到阉人。想要宫廷中一个阉人没有,那明显不现实。
又闲聊了几句,君臣便散了。
出了文华殿,虽然阴雨朦胧,但周延儒却面露得意之色。今天的收获可着实不小,其中最妙的,莫过于灵机一动,同意了汉王到汉中就藩,然后又将汉中、郧阳、兴安都分配给杨嗣昌统辖。
接下来,就是在三年内运作安排定王、汉王就藩。
汉王就藩后,再让流寇攻陷汉中,复现福王故事。
皇子亲王完全不同于一般亲王,到时候杨嗣昌可就不是普通的失陷亲藩了。
失陷福藩还好,失陷周藩也没问题,但若是失陷了汉藩,涉及的所有督师、总督、巡抚必死无疑。
至于定王,则安排到东南就藩,也算布下一招精妙后手。到时候即使丢了北京,皇帝与太子死于社稷,还可以拥立定王即位,那又是盖世奇功。
这一步一步,环环相扣,所有人都要被算计进去。
周延儒左右看看,越发得意:郑三俊、刘宗周、张国维、范景文等一大堆人,全是自己再任首辅后起复重用的。
众正盈朝、济济一堂,真是二十年未有之盛况。
却说清正轩中,朱慈炤睡到接近中午才醒。叫了叫方正化,无人应答。
朱慈炤伸了个懒腰,轻轻挑开帷幔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天气阴沉,房中无人。
由于担心有人在窗外偷看监视,朱慈炤也不敢下床走动,就赖在被窝里发呆。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一睁眼,就要面对数不清的烦恼。
对西南和汉中的布局总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考虑怎么在京城组建团队、培养人望了。
养望,是那帮文官最喜欢做的事情。朱慈炤决定师夷长技以制夷。
人望可太重要了。没有人望,一旦北京城破,那就是‘假太子’、‘假亲王’了。没人认识你,没人拥戴你,甄亲王也会变成贾亲王。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培养出人望,身边聚集一批人才,那就能做许多事情了。
最难的地方在于,现在只能偷偷布局,到崇祯十七年左右才能将养望计划付诸实践,做几件令朝野瞩目的大事。
如果现在就冒头,就该被东林物理超度、肉体消灭了。
既要当缩头乌龟,又要养望立威,此乃真正的既当又立,可谓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不过朱慈炤最近也想开了,朝廷军队不跟我走,本王就去西边找我的汉军。
一路向西,其它地方不管了,随风去吧。
对于东南,要做的也仅仅是派人去把洪承畴的家人接走,再把正在南京孝陵种菜的‘阉党余孽’召回来。
洪承畴、吴三桂、姜瓖的家人必须打包迁往汉中。
朱慈炤正想着的出神,方正化打开锁,推门走了进来。
方正化也够小心,出去了半个时辰,还把门给锁上了。
进来之后,方正化关好门,插上了门栓。
见自家殿下已醒,方正化忙笑道:“殿下饿了吧,奴婢给您做饭去。”
“且不忙了,你去哪里了?”
方正化支支吾吾地答道:”奴婢出去打探了打探,看有没有对殿下不利的消息。”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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