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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办法（第2页）

nbsp;nbsp;nbsp;nbsp;提姆认真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路灯杆：“我保证。”

nbsp;nbsp;nbsp;nbsp;杰森转身走向便利店，心里嘀咕着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孩子这么好。

nbsp;nbsp;nbsp;nbsp;便利店店员给了杰森两个汉堡和一瓶矿泉水。“那孩子是谁？”老头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看向路灯下的提姆，“不像你平时混的那群小崽子。”

nbsp;nbsp;nbsp;nbsp;“一个走丢的小少爷，”杰森含糊地说，把食物塞进外套里，“明天就送他回家。”

nbsp;nbsp;nbsp;nbsp;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分享了那两个汉堡。提姆坚持要把自己那份再分一半给杰森。

nbsp;nbsp;nbsp;nbsp;“杰森，”提姆嘴里塞满肉片和面包，“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nbsp;nbsp;nbsp;nbsp;杰森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这是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nbsp;nbsp;nbsp;nbsp;“但偷东西是不对的。”

nbsp;nbsp;nbsp;nbsp;“那饿死就对了吗？”杰森反问，随即又后悔对一个四岁孩子说这么重的话。

nbsp;nbsp;nbsp;nbsp;但提姆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夜幕完全降临，杰森在废弃工厂的角落用纸箱搭了个简易帐篷。他把自己的外套铺在里面当垫子，让提姆蜷缩在上面。

nbsp;nbsp;nbsp;nbsp;凯瑟琳不在家，她这几天都住在诊所，他不回去也不要紧。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我们的城堡。”提姆兴奋地说，小手拍打着纸箱墙壁。

nbsp;nbsp;nbsp;nbsp;“是啊，史上最破烂的城堡。”杰森哼了一声，但还是小心地加固了结构。

nbsp;nbsp;nbsp;nbsp;提姆抓住杰森的手指：“明天还能和你一起冒险吗？”

nbsp;nbsp;nbsp;nbsp;杰森沉默了很久，久到提姆睡着了，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给小男孩盖好简易“被子”。

nbsp;nbsp;nbsp;nbsp;“也许吧，小少爷。”他对着熟睡的提姆轻声说，“也许吧。”

nbsp;nbsp;nbsp;nbsp;杰森正准备睡下，又忽然向盖斯博发问。

nbsp;nbsp;nbsp;nbsp;“对了，他为什么能看到你？”

nbsp;nbsp;nbsp;nbsp;“啊哦。”

nbsp;nbsp;nbsp;nbsp;盖斯博卡住了。

nbsp;nbsp;nbsp;nbsp;“……可能小孩子比较纯洁？”盖斯博尽可能展现自己的无辜，“他和天堂的联系还没断？”

nbsp;nbsp;nbsp;nbsp;杰森盯着熟睡中的提姆，小男孩蜷缩在纸板搭成的临时小窝里，四岁的提姆呼吸均匀，偶尔发出几声含糊的梦呓，完全不像杰森认识的那些街头孩子，那些孩子在睡梦中也会绷紧神经，随时准备逃跑或战斗。

nbsp;nbsp;nbsp;nbsp;“……”杰森没有回答盖斯博，但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了撇。

nbsp;nbsp;nbsp;nbsp;白色巨鸟突然降低了高度，白金色的眼睛直视着杰森：“你在担心你不是我的唯一了？”

nbsp;nbsp;nbsp;nbsp;“你闭嘴！”杰森的声音猛地拔高，又迅速压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衣服内侧的枪——那把从混混手里捡来的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平静了些。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担心这个。”他嘟囔着，背对着盖斯博躺下，把胳膊垫在脑后。

nbsp;nbsp;nbsp;nbsp;盖斯博飘到他面前，羽翼上的光斑像星星一样闪烁：“你是我的唯一，杰森，这点你无需质疑。”

nbsp;nbsp;nbsp;nbsp;它轻盈地转了个圈，羽毛拂过杰森的脸颊，“你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个。”

nbsp;nbsp;nbsp;nbsp;“……我让你闭嘴。”杰森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它。

nbsp;nbsp;nbsp;nbsp;“好哦”盖斯博的声音带着笑意，它轻轻挥动翅膀，周围的光线逐渐暗淡下来，“晚安，我的小战士。”

nbsp;nbsp;nbsp;nbsp;杰森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提姆·德雷克身上有种特质让他十分困惑——这个小少爷明明来自哥谭最富有的阶层，却对肮脏的巷道和廉价的零食表现出纯粹的好奇。

nbsp;nbsp;nbsp;nbsp;更奇怪的是，盖斯博似乎对提姆格外关注，这让杰森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