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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办法（第3页）

nbsp;nbsp;nbsp;nbsp;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表，金属表盘在指尖下冰凉光滑。明天，这块表就会变成凯瑟琳的医药费，然后提姆·德雷克就会像所有偶然闯入他生活的过客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nbsp;nbsp;nbsp;nbsp;想到这里，杰森终于闭上了眼睛。

nbsp;nbsp;nbsp;nbsp;送提姆回家的事确实没在杰森的生活里溅起多大水花。

nbsp;nbsp;nbsp;nbsp;德雷克家的保镖们像一群黑西装组成的潮水，瞬间吞没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提姆最后回头看了杰森一眼，嘴巴张合着说了什么，但杰森没听清，也不打算听清。

nbsp;nbsp;nbsp;nbsp;“现在，让我们来处理这个。”杰森掂了掂手中的名表，转向盖斯博，“老查理那边能给多少？”

nbsp;nbsp;nbsp;nbsp;“最多五百，”盖斯博的羽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他知道你急需用钱。”

nbsp;nbsp;nbsp;nbsp;杰森冷笑一声：“这块表值五万。”

nbsp;nbsp;nbsp;nbsp;“但在东区，它只值五百。”盖斯博轻轻落在杰森肩头，“除非……”

nbsp;nbsp;nbsp;nbsp;“除非什么？”

nbsp;nbsp;nbsp;nbsp;巨鸟的喙指了指杰森衣服内侧的枪：“除非你让价格变得‘灵活’一点。”

nbsp;nbsp;nbsp;nbsp;黑市表店的老板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眼睛像两颗混浊的玻璃珠。他接过手表，装模作样地用放大镜检查了一番，然后露出满口黄牙：“三百，不能再多了。”

nbsp;nbsp;nbsp;nbsp;杰森感觉血液冲上了太阳穴。他从外套内侧抽出枪，动作流畅得像是练习过千百次——也许在想象中确实如此。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枪管抵上了老头的眉心。

nbsp;nbsp;nbsp;nbsp;“再想想，老家伙。”杰森的声音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这块表值多少？”

nbsp;nbsp;nbsp;nbsp;老查理的眼珠在皱巴巴的眼皮下来回转动，最后定格在一个数字上：“五……五千？”

nbsp;nbsp;nbsp;nbsp;“一万”杰森说，枪管纹丝不动，“现金。”

nbsp;nbsp;nbsp;nbsp;当杰森一手持枪一手攥着厚厚一叠钞票走出店门时，盖斯博在他耳边轻笑，“无师自通的天才。”

nbsp;nbsp;nbsp;nbsp;“闭嘴。”杰森把枪塞回衣服里，手指微微发抖。肾上腺素还在血管里奔涌，让他的视野边缘泛着一层诡异的白光。“我只是……需要这笔钱。”

nbsp;nbsp;nbsp;nbsp;盖斯博的翅膀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像一件无形的斗篷：“我知道，亲爱的，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杰森低头数着钱，足足九千八百美元，老查理掏空了他的现金抽屉。这笔钱够凯瑟琳在诊所住上好几个月了，也许还能买些真正的药，而不是那些贴着标签的糖丸。

nbsp;nbsp;nbsp;nbsp;“需要我教你怎么用枪吗？”盖斯博突然问道。

nbsp;nbsp;nbsp;nbsp;杰森挑眉：“你们天堂还教这个？”

nbsp;nbsp;nbsp;nbsp;“论射术天堂没谁比得过我。”盖斯博昂起头。

nbsp;nbsp;nbsp;nbsp;“地狱呢？”

nbsp;nbsp;nbsp;nbsp;“地狱也没谁比得过我，我当年可是一路从地狱杀上来的。你太小了，不然我早带你去偷ak-47玩了。”

nbsp;nbsp;nbsp;nbsp;杰森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天使怎么好的不教尽教坏的？”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教你怎么唱圣歌了吗？”盖斯博的语调变得有些敷衍，“况且我教好的你会学？”

nbsp;nbsp;nbsp;nbsp;它突然转了个方向，“好了，该去看凯瑟琳了。”

nbsp;nbsp;nbsp;nbsp;提起母亲的名字，杰森的笑容消失了。他攥紧手中的钞票，指节泛白。

nbsp;nbsp;nbsp;nbsp;诊所的气味总是让他想起死亡——浓郁的消毒水味，溃烂的伤口，病人垂死的哀嚎。但凯瑟琳在那里，所以他会去。

nbsp;nbsp;nbsp;nbsp;“啊，真透气。”盖斯博突然感叹。

nbsp;nbsp;nbsp;nbsp;杰森困惑地抬头，“什么真透气？”

nbsp;nbsp;nbsp;nbsp;“千疮百孔的人生，真透气。”巨鸟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

nbsp;nbsp;nbsp;nbsp;“盖斯博——！”杰森恼怒地踢起一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