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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插曲后,夏依依又以着养病的由头躲在屋里。
“姑娘,快把药喝了,一会儿该冷了。”
夏依依接过王妈妈手里的汤药搅拌着,没有往嘴里送的意思。
“蜜饯。”王妈妈将蜜饯放到她手边。
夏依依还是不愿意喝,她觉得自己都要被这汤药腌入味了。
【小三,有没有法子让我不吃药?】
【不行的,不吃药好就属于回光返照了。】
夏依依叹了口气。
“姑娘。”小果唤道,“我今儿又出门打听了赵家畜生和那外面养的那人的事儿。”
夏依依闻言眼睛陡然一亮。
“快说与我听听。”
“这药……”
夏依依眼睛一闭,心一横,憋着一口气灌了进去。
她在屋里这几日,全靠小果到外头去给她打听消息来解闷。
她那小姑子自那次后,算是彻底得罪了各官家,各家夫人避她如蛇蝎,生怕与她扯上什么事儿,自己被卖了去。
她在夫家也是不好过,那冯家本就以着严苛家风而名出京城,如今却出了个“盗窃贼”。虽不大能听到消息,但从老夫人那一脸愁苦的表情,倒也能猜出一二。
夏依依在听到余家以“严苛家风”而闻名京城时,忍不住地讽笑起来。她那小姑子的好丈夫,可是以着“外室大户”而名动京城。
女子犯错与男子犯错,真真是不一样。
赵婉儿婚后过得不幸,最后悔的莫过于老夫人,她当年可不就是看上这“严苛家风”四字,才在余家亲自上门求娶时,同意下来。
老夫人那时以为,余家慌乱娶妻是为给后面的冯老二娶妻让步。谁知,竟是冯家大子在外头养的人有了身孕。
如今看来,这上赶着来的东西,真不一定是个好。赵婉儿是个例子,夏依依亦是个例子。
再说她这好夫君,她这夫君虽常年住于酒楼,每次都打着参加诗会的幌子,让人以为他是多么一个高风尚洁的主儿。
但自那次他因交不起饭钱,被酒楼掌柜关了几天,搜刮了全身的金银细软,又被压着刷了几日的恭桶才被放出来之后,那些自诩文人墨客的青年就不怎么乐意带着他了,觉得他有辱斯文。
家里母亲整日哭诉她那可怜女儿,让他去想办法,外面的闲言碎语能将他砸出个窟窿,诗会也没人愿邀请他。里面不如意,外面亦不如意,于是,赵青云最近便常待在了外面养的柳娘处。
柳娘好啊,不会哭着让他去给赵婉儿求情,也不会说令他扎心窝的话,也不会如和那些学士一般用异样的眼光去看他。
赵青云整个人陷在了柳娘的温柔乡里。
小果见药碗见底,才神神秘秘道:“柳娘正问赵大少要西边的粮铺。”
夏依依有些震惊:“赵青云能给吗?”
小果道:“这不正使着劲吹枕边风呢。”
“赵青云总不会这么蠢吧。”夏依依将蜜饯塞进嘴里,“那粮铺是赵家唯一一个赚钱的铺子,赵青云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蠢到把自家铺子给让出去。”
“那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