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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越,你觉得我刚说的林家姑娘怎么样?”
他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带着某种与内心极度撕裂的假面感,扬起了诡谲莫测的灿烂微笑。
“母亲介绍的,当然都是最好的。”
只有那沉凝的漆黑瞳眸,彻底透不进任何一丝光亮。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温子溪,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如坠冰窟。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因果是什么了。
荒村新娘(7)
风尘仆仆的傅兴越分别了恋恋不舍的母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沉重的房门将外面的灯光隔绝,只剩一室漆黑。
傅兴越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鞭痕、殴打、电机……
阳魂不惧黑暗,温子溪便直接看见了傅兴越身上的伤痕,震惊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
傅兴越警觉地转身。
在诊所里待了三个月,他已经养成了极为警惕的性子。
因为稍有不慎,他就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遭受殴打和辱骂。
他就这么直直的撞上了少年湛蓝的眼眸。
两个人同时呆在了原地。
三个月来,无数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无数次离自己而去的倩影突然出现,傅兴越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子溪,眸中不含一丝情绪,冷得吓人。
“我是在做梦吗?”
他倏地冷笑了一声。
“还是我还没有从诊所里出来?”
傅兴越神经质地歪了一下头,一步一步上前:“或者这又是表叔的什么试探?”
温子溪呆呆地望着傅兴越胸前一道几乎贯穿前胸的鞭印,心中揪起:“你……”
“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兴越骤然激动地掐住了温子溪的脖子,金铃发出震耳欲聋的脆响:“我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明明是我的梦,却还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温子溪被他吓得挣扎起来,哽咽出声:“我、我真的不知道……”
大手力度大得惊人,少年白皙翠色的脖颈被抓出显眼的红痕,艳得刺目。
湛蓝的眸子因恐惧而漫起水雾,泪水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傅兴越的手背上,仿佛烫到了他,他猛然惊醒般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目光死死盯着温子溪脖子上的痕迹。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象征着死亡的印记。
他差点杀了少年。
傅兴越立刻慌了神,下意识道了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我错了,我没想伤害你的,我、我……”
他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三个月不断和自己的意志、和外界的痛苦作斗争的时间,他被困在阴冷漆黑到没有一丝光亮的逼仄地下室里,一遍一遍的被迫面对灵魂拷问。
灵魂像是被撕扯成两半,一半不停地对他发起质问,另一半则在质问中逐渐沉沦。
他说:“不是的!!”
“回答错误!要同意我的问题,惩罚加一次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