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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像恢复了平静,但蒲景言知道只是看起来而已,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改变了。
贺延年没再来打扰他,或许是那晚知道自己只是“替身”的真相,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他没再出现。
不过蒲景言倒是求之不得,对于贺延年他是能避则避,这人从不按套路出牌,心思重且缜密,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可能上一秒还在柔情蜜意的和你说着情话,下一秒就能掏出一把利刃对准你的咽喉,表情冷酷到仿佛从不认识你这个人。
周三下午,蒲景言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处理工作,刚看完严涛的策划案,他觉得整体框架还不错,但具体细节还可以再优化优化。
在电脑上把建议标注好后,他起身稍微活动了下身体,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疲于奔命的年轻人,他又想到了蒋屿。
自从那晚蒋屿绷着脸吐出一句冰冷的“蒲景言,我不会喜欢你。”后,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的时候了。
不,从一开始就只有蒋屿看他不顺眼,他和蒋屿互呛几句也只是希望对方放松警惕,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贪恋他美色的、令人恶心的同性恋。
可自从贺延年顶着一张和蒋屿有些相似的长相出现后,他一切伪装都被狠狠戳破了。可能自己现在在蒋屿眼中除了是恶心的同性恋,大概还会再加上一个骗子的头衔。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到蒲景言脸上,他微微抬手遮了一下。今天是他最喜欢的晴天,按理说自己的心情应该很不错才对,但现实中的阳光终究还是被内心的乌云遮蔽。
心情不好,但蒲景言的工作效率丝毫没被影响。自从那晚之后蒋屿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他便呆在工作室疯狂加班忙工作,把难挨的寂寞靠工作消磨掉。
前几天毛毛听说他的情况后,给他打电话:
“言宝,出来玩儿啊!什么男人什么操蛋的糟心事儿,蹦一晚就全忘了!”
蒲景言性质缺缺,他百无聊赖地揪着花瓶里雪兰花花瓣,没一会儿就揪秃了。
“谢谢你毛毛,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挂断电话,蒲景言仰躺在沙发上顶着天花板出神。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去蹦迪,觉得无聊得很,之前自己怎么会那么喜欢去酒吧?想到这倒吓了自己一跳,这是提前步入中年倦怠期了?
一声微信提示音扰乱了他的思绪,蒲景言扫了一眼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18:00,下方是蒋屿发来的消息。他心跳快了一瞬,赶忙丢开鼠标把手机拿起来,点开两人的聊天对话框。
【蒋屿:饭做好了。】
简单的四个字,再加一个“。”,蒲景言的视线上移,昨天蒋屿也发了同样的四个字,但没发句号。
有进步,蒲景言在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至少今天还多了一个标点符号,说明不是复制粘贴。
【pjy:好的,辛苦啦屿哥。】
本来想加感叹号,但怕蒋屿觉得他太热情,于是删掉换成了句号。
蒲景言不喜欢句号,他感觉句号看起来有点绝情,它是一句话的结尾,如果放在童话故事里或许代表的是happyending,但放在两人现在的处境中,他又怕这是两人关系的结束。
毕竟租期只有3个月,现在已经过了1个月,蒋屿也是因为高昂的赔偿金才没选择现在就搬走,如果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毫无疑问,3个月后,他们之间的故事将彻底画上句号。
关掉电脑,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希冀,既然多发了一个标点符号,那今天晚上蒋屿会不会和自己一起吃饭?
前几天晚上,他每次心怀期待的下楼,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蒋屿做好饭就回去上班了,甚至不愿意躲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吃完饭再走。
蒲景言知道,他在减少与自己碰面的几率。
电梯门开了,他步子迈的很慢的朝家门口走去,在门前站定,他紧紧抓着门把手,心脏跳得很快,呼吸也粗重起来。深呼吸一口再吐气,他猛地把门拉开,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紧张担忧迅速转变成笑意盈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