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很有意思啊,我看你吃瘪就觉得特别有趣。”
蒲景言合上了表盒,他再抬眼看向贺延年,眼里满是冷漠和厌恶。
他抬手狠狠把表盒砸向贺延年,贺延年没躲,额角硬生生被砸了个血窟窿。鲜血顺着脸颊、下巴滴落在白色的西服外套上,像盛开了一朵朵妖异的花。
“别再缠着我了,也别再祸害别人,他们是无辜的。”蒲景言淡漠的看着这一切,转身就走。
手腕被人抓住,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喂,蒲景言,别装圣母啊。”
蒲景言全身一僵,他甩开桎梏转身看去,只见贺延年笑得阴骘,“你之前把我当替身这事儿,你是一点不提,把老子当年耍得团团转,自己甩甩手就麻溜的转学了,现在装起好人来不觉得这里有愧吗?”
贺延年用手指着他心脏的位置,下一秒手又钳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说话啊!蒲景言。”
蒲景言看着眼前满脸是血的贺延年,觉得他现在狰狞可怖的仿佛地狱恶鬼。
“疯子。”他咬紧牙关,冷冷吐出两个字。
“哈?”像是被【疯子】这两个字刺激到了,贺延年表情变得愈发癫狂。他俯身靠近蒲景言,在他耳边吹着气低语:“蒲景言,我很疯的,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就能办了你。”
“你他妈敢碰我一下试试!”蒲景言有些慌了,他用手臂阻隔开离他越来越近的身体,怒瞪着正撕扯他衣服的疯子。
在贺延年的嘴唇含住他的锁骨吮吸时,蒲景言觉得大脑“轰”地一声炸开了,他浑身战栗着,嘴里不断骂道:“艹你大爷的,我杀了你!”
蒲景言眼睛发红,他的身体从未被人这样触碰过。只碰了几下,几乎又要软成一滩水,但他咬紧牙关极力撑着不发出一丝呻吟。
贺延年伏在他身上舔咬的间隙还污言秽语道:“蒲景言,早知道你的身体那么敏感,我初中就……”
话音还未落,他身下就被狠狠踹了一脚,在他吃痛起身后脸上又重重挨了几拳。失血和重击下贺延年眼前开始出现一团团黑影……
哀嚎打斗声很快便吸引了工作人员和几位路过的业主,看到他们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满脸血迹肿成猪头,几人还是先打电话把人送到了医院,接着又报了警。
两人家里都是有钱有势的,警察了解事情经过后认为两人的行为都存在不妥的地方……最终在罚款教育后,便让蒲景言先离开了,而贺延年因为伤势较重继续留在医院治疗。
走之前,蒲景言在警察的陪同下来到贺延年病房,隔着一米的距离,他看着床上的人冷冷开口:“贺延年,再有下次,我会让你躺在太平间里。”
此言一出,引得旁人惊骇。他们忙拉走了蒲景言,生怕不用等下次,下一秒贺延年就要进太平间了。
办完手续离开,蒲景言有些木然的走在繁华的街头,周边的喧哗与他此刻的失魂落魄形成鲜明对比。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找谁倾诉,他不想再让旁人为他担心。
拐进一家酒吧,里面晦暗暧昧的灯光此刻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此刻急需找陌生人聊天,便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坐下。
不想喝醉,他招手点了一杯度数低的果酒。等酒的时候,旁边有男人搭话,“一个人来的?”
如果是平常,蒲景言可能会怼他:“眼睛瞎了?”但今天他需要找人来倾诉,于是偏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那男人又凑近了些问:“看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去跳舞放松一下?”
蒲景言转头看向舞池里狂热扭动的人群,那些人的脸上无疑都是肆意张扬的笑容。之前他肯定也是要去里面热舞一番的,但今天他实在没有兴致,收回目光,他对那人说:“不去。”
看那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蒲景言喝了一口刚端上来的果酒,笑了笑说:“我请你喝酒,你陪我聊天,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男人也笑,“和你这样赏心悦目的人聊天,倒是应该我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