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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欢而散。
蒲景言失魂落魄的走进浴室,他站在镜子前,脸色苍白的看着衣领敞开处的那几抹红色。
好恶心…
蒲景言又想到了贺延年埋在他身前的,那张充满情欲的脸。他使劲揉搓着身上被触碰过的地方,直到搓出血来,他才把头埋在膝盖处呜呜地哭出声来。
“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就办了你。”
……
“早知道你的身体那么敏感,我初中就……”
……
这几句话像咒语般在他脑子里环绕,让他脑袋疼的想去撞墙。蒲景言躲进浴缸里,温热的水灌满浴缸把他包裹其中,在他感到一丝温暖时,他好像又听到蒋屿在他耳边冷冷开口:
“你有空关心这些,不如用衣服遮好那玩意儿。”
……
“蒲景言,不管是不是都和你没关系。”
……
没关系吗?真的没关系吗?
那他一直以来的等待算什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一直要找的那个人,锁骨下方也有几处被烟头烫伤的疤痕。
十岁那年夏天,蒲景言被父母带到临近海城的乡下。蒲军计划在临水镇开厂,那时他们家的医疗器械公司规模还不大,凡事都需要蒲军和林美玲亲力亲为。
他们在镇子上租了一个独栋带院落的两层小楼,计划在临水镇住一个月。白天他们去考察开厂场地、和镇里谈条件、应酬,蒲景言就一个人呆在家里,困了睡觉,醒了就玩玩具看电视。
他很想出去玩,他很想他哥。但他哥该升高中了,暑假已经被满满的辅导班和兴趣班的课程塞满,连来临水镇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有,林美玲也不会同意的。
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蒲景言又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冰箱里的雪糕已经吃光了,他又实在想吃,便挎着林美玲给他买的棒球零钱包偷偷溜了出去。
蒲军和林美玲平常是禁止他出门的,因为他刚来的第一天就因为在河边玩水,玩着玩着就掉到水里去了。若不是本地一个男孩子把他从水里抱出来,恐怕他这会儿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玩泥巴了。
那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皮肤是散发着阳光味道的麦色,就是脸上的表情一直酷酷的,不喜欢笑,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被救上岸后,他在家休息了两天。等身体又恢复了活力,他马不停蹄地去河边想和小哥哥偶遇,但去了好几次都没碰到,口袋里的奶糖融化了好几次,也一直没有给出去。
这之后,林美玲便勒令他,没经过允许不许出门乱跑,否则就把他锁到房间里。
今天蒲军和林美玲中午急匆匆地出门了,外面的大门没锁,他这才得以溜出去买雪糕吃。
烈日炎炎下,走在水泥路上都烫脚,整个临水镇像个大蒸笼一样,而蒲景言就是差点被烤熟的小笼包。
小小的人在镇子里溜达着找小卖部,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他意外拐进一个隐蔽的巷子里,刚好碰到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聚集在这里抽烟。
意识到不对劲,蒲景言撒腿就要跑,还没跑出两步就被一群人团团围在中间。他们瞅准了他身上的零钱包,伸手就要抢。
“这是妈妈买给我的,你们不要拿走!”蒲景言看零钱包就要被抢走,赶忙护在怀里不让他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