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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还能记得那强硬逼着她吃下的猛烈饱胀感。太多了,她真的吃不下,无论如何哭求也没用,硬要逼着给她灌下去,直至肚子饱胀得酸慰。
光是想着,阮流卿都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咬自己的唇瓣,竟又红肿得刺疼。
她委屈极了,更因此刻晏闻筝死死紧密的禁锢而难受,觉得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
甚至……
甚至他的手握在身前。
阮流卿气得又要憋出泪来,仔细想着昨夜自己的所为,那样撒泼胡搅蛮缠,本是得了他的厌恶,怎最后发展成了如此?
被翻来覆去的捣嚼撕碎,支离破碎。
“呜……”
阮流卿极是委屈后悔,想哭出来,却又不敢哭,她怕吵醒晏闻筝,被他活活掐死,又或是放出那条毒蛇又咬死她。
一直心惊胆战着,阮流卿可怜巴巴的,咬着被衾偷偷的流泪,正沉浸在自己被白白欺负的情绪中,极是难以差觉的听到一声低嗤。
很轻,很漫不经心。
声音更沉着说不出来的磁性和餍.足。
阮流卿当即便不敢动了,屏住了呼吸,注意着晏闻筝的一举一动。可在下一秒,便被掐着脸蛋转了过去,对上的便是晏闻筝那张慵懒散惓的脸。
乌发红唇,凤眸稍稍勾着,尤是此刻比女人还要柔顺的头发披散着,更是妖异诡谲了些。
阮流卿眼睁睁看着,看着他墨黑色的瞳仁更是渊深,眸底漾出更凶恶的波澜来。
掐在她脸上的指骨开始摩挲,捻了几下,似不过瘾,又粗鲁的摁在她的唇瓣上。
很疼。
阮流卿眼泪汪汪,小心警惕的望着他,可力道加重,她更委屈了些,没想到毫无防备被他斥了声。
“谁允许你这样看着本王?”
声音很凶,带着熟悉的暴戾之气。
阮流卿不明白,一大早谁又惹了他?
想别开脸去,可脸颊被他掐着,根本不能移动半分,她不知该怎么办了,呜呜咽咽的哭了。
可没想到,更激怒了晏闻筝,邪眸一眯,便箍着她的腰往下摁,甚至要她的脸埋在柔软的流苏枕里。
青丝垂散,他的头发也散下来,裹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而更无丝合缝裹缠的,是别的。
阮流卿脚趾紧紧蜷缩着,头快要撞在床栏上,却又被拖了回去。
她哭得极是可怜,整个人都要碎掉。
到后头她都麻木了,注射的毒液发挥作用,要她动弹不得半分,只瞳孔涣散的望着头顶帐幔。
空气中的麝香味更浓,更又浸透着她整个人,而彻底舒爽筋骨的猎食者早已穿戴周正,墨发高束,身上垂曳的玄衣勾丝掐金。
阳光散下来,渡亮他妖艳玩味的脸,带着凉意的指骨在她绯红润潮的脸蛋上掐过。
阮流卿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光是呼吸都觉得耗费所有心神,更觉得随着自己的一翕一合间涓涓流逝,毒液从伤口漫出来。
她阖上碎着泪花的浓密眼睫,不一会儿听见些许细碎的脚步声。
女使鱼贯从门口进来,训练得当的呈上新鲜饭菜,更有两个年纪稍小的,小心翼翼撩开她所处架子床的帷幔。
可还没碰到她,便听见晏闻筝冷淡的一声,“都退下。”
声音不大,却尽是威严。
两个女使如蒙大赦,忙不迭退了下去。
阮流卿头晕眼花中听到门阖上了,又似乎看到晏闻筝幽幽朝自己踱过来。
她下意识怕的想躲,怕晏闻筝又狠狠欺负她。
没想到他早有预料似的,捞住她留有掐痕的袅袅腰枝便将她抱进了怀里。
“躲什么?嗯?卿卿还以为能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