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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闻筝咬她的嘴角,逼得她打开齿关,湿热大舌挤进去他都还不肯罢休。
翻天覆地的搅弄吸吮,而后又沿着她的脸亲,连泪珠都没有掉下来的权利。
“阮流卿,无论如何,你我同棺同寝,我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
来自地狱里的诅咒便这样纠缠萦绕着,阮流卿有气无力的骂:“你这个混蛋……”
然这一次是骂不出来的,被尽数吞进晏闻筝的腹中。
阮流卿折腾的没了力气,麻木了,楚楚可怜受着脸上嘬咬的力道,委屈的啜泣。
待他疯够了,便握着她的肩往身上摁,似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去的力道。
见她平复下来了些,便搂着她的腰,又想俯身下来亲她。
阮流卿起初还想徒劳的挣扎着,到后头竟是笑了。
柔媚的眼神平淡如水,恰如平静无波的潭水一般望着晏闻筝。
她深吸一口气,道:“晏闻筝,你就是爱我。”
语气平静的近乎笃定,然阮流卿心底并没有底,她甚至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她只是古怪的、出于对晏闻筝那句“凭什么爱你”的报复,她敌不过晏闻筝,却似每每能在“爱”这个字眼上激得他情绪骤变。
尤其是方才自己的问。
她伤不了一个疯子,而今却捏住了一个疯子的七寸,至少能片刻撕破那层恣睢恶劣的伪装。
“晏闻筝,你就是爱我!”
她死死的盯着晏闻筝,果然,不出片刻便激起那双漆黑瞳眸里蕴蓄的黑暗和动荡。
令人胆寒的威压化作一张细网,完完全全将阮流卿裹挟住。
可此刻,她已经认命般的不怕了,晏闻筝能说出生生世世纠缠不休的话来,便真的说明,她当真极难逃离。
就算逃不开这种绝望的囚笼,可也能到底让自己好过些。
阮流卿眨了些蝶翼,极力掩饰掉自己不由控制的颤栗,又仰头望着晏闻筝,在他发疯折磨自己之前,嗓音刻意放低了些的说道。
“筝哥哥,你为什么不敢承认爱我呢?你就是爱卿卿。”
话已经到此处,她更是稚涩的大胆,在晏闻筝抿紧的唇线上啄了一下。
“筝哥哥,你都说卿卿是你的心肝宝贝,这便是爱的,你爱卿卿。”
娇柔声线越来越软,软的阮流卿自己都听不下去,她阖下眼,或知等来的仍是晏闻筝冰冷刺人的话和言语。
可没想到,男人更快一步的,却是不由分说便摁着她的后脑将她抱在怀里,脸颊贴在他的滚烫心口,听见一声比一声还要铿锵的心跳声。
而在这心跳声中,他一直不说话了,素日恣睢张扬的气韵而今被揉作一团黑雾似的,没有阴鸷的胆寒凶残,只剩下让人捉摸不透的朦胧。
阮流卿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却能感受到这种细微的变化,壮着胆子,唇瓣蜻蜓点水一般亲在他的心口。
这一瞬,显然肉眼可见的,男人暴戾嗜血的气息散尽了,甚至还怔了一瞬。
阮流卿惊讶晏闻筝会有这样的变化,又抬起脸,眼泪汪
汪的望着他,撒娇一般的语气。
“你方才说的话,卿卿好伤心,卿卿什么都给了你,任由你如何亲着抱着,更乖乖的听你的话,在王府里守着你回来,可你竟说你不爱卿卿……”
一切正如阮流卿预料中发展下去,他凝望自己的眼神愈发黯然难测,可她没想到晏闻筝竟蓦然打断了她柔软戏言。
“瞧卿卿这意思,卿卿是很爱我?”
阮流卿愣住了,盈盈水眸被晏闻筝的问激得直晃动。
“嗯?”
黑雾缓缓散去了,而今映入眼帘的一如既往是那条狠辣的毒蛇,尽是侵略气息。
阮流卿心突突跳着,好像明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硬要逼她回答,而自己已无周旋余地。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