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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空群哭了。
在天羽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后。
天羽没安慰他,但也没走。
她只收了刀,倚至树上,等他哭完。
少年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多时,他便抬手抹掉最后一点泪水,咬着唇看向她,唤了一声阿姊。
天羽挑眉:“怎么?”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嗝。
天羽见状,没忍住笑起来,说:“行了,你先缓缓再说吧。”
他只能半哭半笑的“噢”一声,烫着一张脸,重新低下头去。
时值傍晚,雁背斜阳,山风浩荡。
马空群垂着脑袋,听着马场大旗被风吹动的哗哗声响,时不时朝她倚的树瞥上一眼。
如此平复了半刻多钟,他才又轻声开口,问:“阿姊可消气了?”
“我本就没生气。”她答得平静,“谈何消气?”
马空群顿时陷入茫然。
是这样吗?
看他似乎还没想明白,天羽不禁又叹一口气,道:“你这点小心思,还不足以叫我生气。”
“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她顿了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她可以花工夫纠正他的刀法错漏,也可以抽时间与他交手对他进行指点。
但前提是,他得认真对待,而非敷衍了事,心不在焉。
马空群攥紧手,近乎嗫嚅:“我明白的,阿姊放心。”
之后见她依然没走,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那结义一事......”
天羽扫了他一眼,道:“结都结了,我还能叫你们断义不成?”
马空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二人的对话,天勇并不知晓。
他正忙着亲自下厨,说是要给阿姊补一补。
天羽和马空群回到院中时,他差不多快忙完了,见他们回来,十分高兴。
“阿姊!”他立刻招呼天羽,“我跟马大叔新学了一道菜,昨日给空群做了,他说已有马大叔八分功力,你一会儿也试试!”
天羽当然不会拒绝,当即进屋坐下。
马空群落后她半步,纠结片刻,也跟了进去。
但他没像天羽那样直接坐下,而是拐入边上那间热气腾腾的屋子,帮天勇打起了下手。
天勇也没觉得奇怪。
毕竟在他看来,自己认下的这个义弟本就十足贴心。
“我快弄完了,你替我将锅里温着的炖肉端出去吧。”他吩咐马空群,“再炖下去,肉太烂了,阿姊恐怕不爱吃。
马空群依言照做。
但端着肉出去后,见到天羽,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
到快开饭的时候,他坐到天羽对面,就更紧张了,生怕天羽不肯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