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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立不安的模样落在天羽眼里,终是叫她心软了一瞬。
于是主动给他递了双牙骨箸。
他愣了一瞬才接过,道:“......多谢阿姊。”
天羽摆手说不用,语气如常。
吃饭期间,天勇与她说了不少这几日在长白山游玩的事,言语间兴致盎然,大有乐不思蜀之意。
见他如此高兴,天羽也放了心,便顺势将明日出门后自己要七日后才会再回的事告诉了他。
天勇一听就急了,说:“那你岂不是要吃七日干粮?那多难受呀......”
“不会的。”她笑着打断他的话,“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就是。”
天勇还想再说什么,但对上她含笑的眼神,便知她已打定主意,只好闭上嘴,化担忧为食欲。
倒是马空群沉默半晌,主动接了话,道:“那我便与二哥一起,等阿姊回来。”
说完发现天羽朝他看了过来,又低声补充:“到时再请阿姊赐教。”
天羽望着他,目光淡淡,好一会儿后,才微微勾唇,道:“行。”
因这回要七日后才回来,第二日离开马场前,天羽额外给自己收拾了几身换洗的衣物,带了个大包袱上山。
上了山进入山洞,打开石室机关,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那位已经坐化的前辈收敛骸骨,帮其入土为安。
可惜她不知道这位前辈的名字,给人立了碑,也不知该刻上什么。
最后干脆什么都没刻,往悬崖上一,再认真一拜,便算是结束了。
至于这位前辈刻在悬崖上的剑经,她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一个刀客,没必要贪这份机缘。
于是既没有抄录,也没有出手损毁,任它继续留在这杳无人烟的峭壁上,等待真正的有缘人。
之后七日,她像之前那样,白日去瀑布下练刀,夜里回到山洞休息。
饿了吃野菜肉干,困了就睡石床。
日子过得规律且枯燥。
但她的刀法瓶颈,却在这种近乎自虐的磨砺中,愈发松动。
她有强烈的直觉??再练上十天半月,她定能功成。
因此,七日后回到马场,她便告诉天勇,下次进山,她会待得更久一些。
天勇:“更久是多久?”
“我说不好。”她没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或许十日,或许十五日,也或许一个月,但你放心,最晚不会超过一个半月。”
天勇差点听傻了,瞪着眼道:“这也太久了......”
“还好吧?”她笑,“练功嘛,总要吃些苦头,才能有收获。”
何况真要说的话,她其实也没吃什么苦。
当年在石室内隐居的那位前辈,早已将那座石室打造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起居之所。
她若吃腻了肉干和野菜,甚至还能自己生火做饭。
没做无非是她懒。
至于出门在外最不方便的洗漱,其实也很好解决。
每次练完刀,沿着瀑布,去天池浅水处就行。
当然,这些她没有与天勇说。
她只是摸着他的脑袋,让他不必担心,在此等她就是。
“等我下次回来,咱们就可以回铁匠铺去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