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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是为了接驾重新整修过的,我这里因为匆忙,来不及打理,让殿下见笑了。”
徐昀不由得僵硬地转头,和徐暄对视。徐暄睁大眼睛,一脸惊愕,夸张地无声做了个口型:“皇子?”
徐昀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真是乌鸦嘴,前几日就不该提,这下把真皇子招来了。
听动静,说话的二人正要迈进书房门槛,徐昀已出了一头冷汗。此时,院外又有脚步声匆匆跟进。
“五哥,怎么不等我。”那声音也到了书房门口,“《溪山图》真迹,我也得一观啊。”
徐昉道:“见过七殿下。殿下还请小心门槛。”
轻快的声线传进徐昀耳朵,她的表情一瞬僵在了脸上。
——怎么可能,只是有些像罢了。
她心头一抽,又努力正了正呼吸。
可一个念头又猛然在她脑海里炸开:那个人也姓谢。
不待她多想清楚,那声音又响起。虽是温声笑言的,但对徐昀来说,简直如雷贯耳。
“徐兄这书房当真别致。虽然小巧,竟然藏书如此之多。难怪徐兄那日执意推辞《南华经》,是因为家中要摆不下了。”
徐昀一瞬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心跳快地几乎叫她眼前发黑,好几下喘不上气来。
*
圣驾到徐家前三日,徐昉正指挥小厮悬挂《溪山图》,忽听元锦匆匆来报:“少爷,门外有人急见。”
“什么人?”徐昉仍目不转睛盯画,“再往上些。”
元锦低语:“是谢公子。他家子屏来请,说有十分要紧的事情。”
徐昉思索一阵,叮嘱了房内小厮两句,随元锦出了门。
门外,子屏独立在石狮边上候着。见徐昉出来,打千道:“见过公子。”
“什么事这样急?”
距徐昉上次在青涛院见谢持简也有十来日了。此后不久,圣旨便下,他便无暇顾及旁的事情,更不说再与他同游。
子屏环顾左右,压低声音道:“我在此处不好说。我们家主子已在附近茶楼等着少爷,请少爷随小的来。”
徐昉望了眼府内忙碌的景象,“只是你也知道,圣驾临门在即,我有许多琐事。若是要叙,不如改日?”
子屏道:“正是与此事相关,故不得不与公子相谈。”
徐昉听竟是与圣驾相关,疑惑陡上心来,只好随子屏去了。
雅间内,桌上已备好清茶。见徐昉进来,桌边那人起身相迎,笑意温文:“徐兄。”
“谢兄。”徐昉拱手,“近日家中实在是忙,未能再叙,在下遗憾不已。”
“是,徐兄家有喜事,还未来得及道贺。”那人笑道。
徐昉应了,随即入座。
那人微微犹疑一下,开口道:“徐兄,听闻近日许多人上门提亲。从前倒没听徐兄说起还有姐姐妹妹,在下便斗胆问一句,徐兄可有定下打算?”
徐昉神色微凝,“我家两位小妹尚未议亲。她们年纪尚小,对婚事我亦从未设想。”
他一顿,语气渐冷:“谢兄特请我来,是为了问这个?”
那人忙摆手:“非也非也,我也只是偶然想到,徐兄莫怪。”
徐昉眸光微敛,眉宇间已存了不耐。“那请问公子,所为何事?”
那人放下茶盏,沉吟了半晌。
“实不相瞒,”他抬头注视徐昉,“谢某来仰州,并非全为游览访学之意。”
徐昉挑眉,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