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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门就看见月侵衣跪坐在床上,腿边摆着个全黑的纸盒盖,身前的盒子里装着件衣服,黑纱蕾丝花边翘着,看着不像是正经服饰。
月侵衣手里拿着条黑绸绑带,上下各圈了层蕾丝花边,前面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上面还扣了个铃铛,正随着他指尖动作摇出声响。
裴砚不知道他怎么就从擦药跳到了这一步,走到床边才听见他细碎嘟囔声,似乎以为这是个项圈。
月侵衣抬头看见他,挪开了身前的盒子,伸着手臂去够他,手指极为自然地塞进他掌心里,将人扯到床边坐下。
指间攀缠着的手指在裴砚坐下后就立即抽去,没有半点留恋,月侵衣攀着他的肩膀坐起身来,膝盖一点点蹭坐到裴砚身后,差不多是抵着他腰背坐的,两人深陷在被单同一处,细微褶皱连成一线。
被按住的肩膀上攀上一丝麻意,像一丝电流,指尖连挪动都没有,就已经蔓延开来,整个后背都没了知觉。
铃铛脆响,绕着裴砚的脖颈,一直落到他眼前,黑绸在他眼前垂下幕布。
和玩捉迷藏第一步一样,他的眼睛被蒙着,还没来得及绑紧的绸带微垂,金属质感的铃铛坠在裴砚鼻梁边上。
月侵衣的手指隔着薄纱划过裴砚耳旁,明明只是几乎可以被忽略的接触,却让他整个人都被月侵衣掌控着,听力被铃声占据,视线被绸带剥夺,鼻尖萦着香气,还差一处。
裴砚抿着唇,等待着什么。
思绪被铃声搅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月侵衣不认识这个,裴砚却认识,这不是戴在脖子上的,而是圈在腿上的。
他之前想过给月侵衣买,早在看见对方腿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一定适合戴在月侵衣身上。
纯黑绸带在瓷白皮肤上圈出一片挥不去的阴影,后面的细长丝带成结系成蝴蝶样式,颤着翅膀巍巍垂下,多出的长尾打着卷在起伏成浪的花边里拖曳。
对方皮肤太娇气,估计没一下就会被粗糙的花边蹭红,瓷白皮肤上会轻浮起一层淡粉,像是一片在风里颤着坠落的樱花瓣。
会被站在树下的人伸手接住,或者被风卷着直砸在人脸上。
这估计是洛迟年送的,那件衣服会是什么样?是只堪堪垂到腿根就没了下文,还是前面由浓深墨色遮掩得严实,而后面大片空白只有两三根丝带交错勾画的,看起来像一副很会留白的水墨画,或者都有。
他能想象到洛迟年晚上会在在这张床上哄着人穿这种衣服,然后把腿环系在月侵衣脖子上,轻轻晃动都能听见铃声。
会给小猫戴铃铛的动机有很多,有的是单纯觉得漂亮,有的则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轻晃出的脆响像永远也逃脱不了的怀抱,时刻紧缠着小猫,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掌控下。
就是蕾丝边太过累赘,只会在白腻脖颈间的皮肤轻蹭出痕迹,痒意里带着细刺,像是被带着茧子的手指擦过。
带着铃铛的小猫眼睛里晃着水光,摇头拒绝被触碰时,铃声就会不停响,响起来就没完没了。
每个间隙都很短,数着节拍似的,欺负他的人估计会装作被铃声吵得听不见他低低的呜咽,心满意足后才在清洗小猫时低声下气地哄个不停。
那些越界的臆想被月侵衣扯紧,直勒着裴砚,他抬手按在绑带上,“太紧了。”
月侵衣正欣赏自己绑出的完美蝴蝶结,被他这么一说只能撇嘴不情不愿地扯开重新系。
“看得见吗?”他手指在裴砚眼前晃了晃,又比了个耶问:“这是几?”
一共两个问题,裴砚都认真回答了,“看不见,不知道。”
认真但不是如实,洛迟年太小气了,买的黑绸质量不行,隐约能看见个轮廓。
月侵衣终于肯掀起衣摆把衣服脱掉,纤细身形以黯淡色调呈现在裴砚眼前。
将衣服随手扔在一边,月侵衣牵引着裴砚的手放到腰间,被真正碰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把脸往被子里埋了点,即便对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隐约摸到地方了他才松开按在裴砚手背上的手指,提醒道:“这里。”
腰间是最简单的,腰间过敏起来的红点碰一下都会生出一股微小疼意,月侵衣怕疼,裴砚重一点他都要凶。
等给腰间擦完药,月侵衣又引着他的手往上去,姿势别扭,他只能松开手,让裴砚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