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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温子野才恍然发觉面前站着的哥哥不是梦影,他身上凌乱堆叠的衣物里早被他的信息素浸透,落在他下巴上的袖口弱弱残留了些茶香,搅在他混乱呼吸里。
他大脑还不清醒,意识里却能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惹哥哥不高兴,愧怍上涌,他眼睫晃出慌乱,握住月侵衣手腕的力道松下,手指畏缩着就要收回,却被月侵衣回握住。
衣柜里的阴影模糊了他面上线条,月侵衣却知道他在想什么,半分责怪的意思也没有,温声哄道:“衣柜乱了没关系,你先出来,里面待着不难受吗?”
只得了一点甜,温子野就收拢手指将手心牢牢攥紧,衣柜里的大半衣物都被他弄乱,围着自己筑成了个软和的巢,里头都是月侵衣的气息,他在衣柜里一点也不难受,但他默不作声地点了头。
他手里滚烫,指腹上还沾了些来路可疑的水迹,月侵衣一点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另一只手托住他线条匀称的小臂用了点力气。
怕自己忍不住将人一起扯进衣柜里,温子野没借他的力,手掌扶着柜门站起来,身上堆叠的衣物从他线条分明的上身崩落,堪堪擦过他腰腹间跃起的青筋。
月侵衣收住眼,没接着往下看,温子野没有羞耻心,紧挨着他站到一起,身上少了层衣物作隔的温度蔓延开的速度很快,一直攀上月侵衣颈间皮肤,他也没伸手把人推远,由着他将身上的火烧到自己这边。
温子野步步紧跟,每每往前都是在月侵衣迈开的距离里再多添上几寸,把握住分寸撞到月侵衣身上,几次站不稳都伸了手,要搂不搂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塞,他的呼吸里充斥着柏木信息素,不留情分地砸在月侵衣敏感腺体上。
月侵衣好不容易才将人牵引到床边,温子野却半天没动静,只眨着一双茫然隐忍的眼睛望向月侵衣。
还没得到明确同意。
这个时候倒是知道讲礼貌了,月侵衣面上神色一时难以形容,晃了下他的手臂,眸光流转间飞了他一眼,“上去吧,我不生气。”
温子野被他那一眼看得呼吸一滞,又得了他的准许,开始有些分不清梦和现实。
他仍旧没松开手,边牵住月侵衣边往床上去,但他今天实在激动,动作都乱了,直接摔进了松软被子里,连带着月侵衣也扑到了他身上。
月侵衣穿得整齐,他则反过来,两个人间也就一层几乎没有的布料,月侵衣那点轻软的呼吸都落在他紧绷着的腰腹间。
温子野浑身都绷起来,还没反应月侵衣就松开握住他的手,他刚才牵得紧,一被松开却不敢继续强抓,跟着也悻悻地抽了力道。
被跳动的滚烫硌住,月侵衣颈间沾了点水迹,从他身上爬起后也上了床。
温度褪去后,皮肤上的水痕散出丝丝凉意,月侵衣跪坐在仍旧没起身的温子野边上,他抬手蹭去颈间的湿润,下一瞬径直将指腹按在温子野下巴上,声音淡了点:“刚才是不是故意摔的?”
温子野没说话,虚握住他的手腕,侧着脸蹭过去时边小心地抬眼看向他,面上没有一点心虚的神情,只剩懵懂依恋,并不像是会做出那种耍心眼的事情的样子。
月侵衣不顾他的挽留抽回手,稍微坐直些,自上而下神情冷淡睨向他,“不说实话就下去。”
对方发病时虽然意识不清醒,懵懂得像是回到了幼年时期,却也有着自己的心思,傻气迟钝里满满藏着狡黠,月侵衣早就看出来,只是一直没和他说明,一步步地惯着,对方却从不知足。
温子野垂下眼露了点怯,嘴唇动了动,“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他哑而涩的声音越说越低,几个瞬间里和他年少时的声音重合,又听得月侵衣心软。
正想着该怎么越过他刻意耍的这点小心思,沉默间温子野已经慌乱地缠上他纤细腰肢,怕被丢下似的,松软的发丝在他腰间蹭动,声线也颤得不成样:“哥哥,对不起,哥哥……”
月侵衣虽然总戴着假面行事,讨厌温家,讨厌被掌控束缚,却并不讨厌温子野,只要他想,对方几乎什么都可以捧到他身前来,没有也有,所以不讨厌,否则也不会耐下性子纵容他往自己的世界里钻。
腰间轻薄衣料里渗透进几丝水意,连着温子野乱成一团的呼吸一起,似乎半边身体都落进了个潮湿的雨天里,情绪被泡得微涩,身上也沉沉的。
月侵衣伸手将从怀里扯出来,借着薄薄的一层浅光,月侵衣看清了他轻红眼尾,往下的泪上覆了一帘脆弱水光。
温子野还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睫压得低低的,满腔都是悔意。
指背蹭去他那滴泪,月侵衣凑上前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语气无奈,“别哭了。”
温子野屏住呼吸,手指在暗处狠掐了一把手心,急切地想证明这不是梦。
他眼中的泪一时间没停下来,猝然间又滚落下来一颗,月侵衣捧起他的脸,又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只拉开一点距离,两人鼻尖几乎相蹭,神色缱绻柔和,又带了几分吃定他的笑意,“还哭吗?”
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同床睡,同吃一碗饭都是有的,但这样的亲吻却从没有,温子野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却因为温之眠的原因,克制隐忍地捏着那一层薄薄窗纸,所以这种性质暧昧明确的举动他从不敢。
温子野混乱的意识短暂地停住片刻,耳边滚烫发红,欢愉又难受,欢愉是心绪,难受是腹下。
望进月侵衣隐含默许目光中,他重新将两人间的距离缩短,有力手臂再度缠上月侵衣的腰间。
但再怎么近,他只会贴着,只会没有章法地在月侵衣面上胡乱蹭,这已经是他所会的全部了,即便他身上热得难受,他也只是将自己困在月侵衣怀里,光看着近在咫尺的长睫颤动就满足了。
直到月侵衣为他的青涩笑出声,微张开唇将他含进去些,温子野才找到关窍,他气息稍乱,脸上泪痕都快烧干了。
再过些时候,月侵衣就笑不太出来了,对方学得太快,微张的唇几息便被急促的动作碾开,原本干燥的表面很快就沾染上一层湿润,上面滚烫的温度和缝隙里漏进的丝丝泛冷的空气形成了割裂感。
他有点喘不上气,招架不住地直仰头后撤,原先按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扶在温子野腰腹间。
因为发病的缘故,对方情绪紊乱,身上温度也高得吓人,烫得月侵衣忍不住蜷起手指,为了推开过高的温度,他用了点力气,饱满的指腹微微陷进高温里,错觉般,他似乎能透过表层,触碰到对方经脉腾跃而起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