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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晏于是取了蜜饯来,与他一同喝药。
碗里药汁浓稠,苦涩难咽,燕菁在他催促下,犹豫许久,仰头一股脑喝下,呛得脸都皱作一团,呸呸两声,吐了吐舌头。
周怀晏觉得有些可爱,便伸手捏了捏他颊上软肉,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
燕菁坐在灿烂金黄的日照里,周怀晏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恍惚间,只见到他精致秀美的轮廓与叶璟明十成相像。
周怀晏迷恋不已,脱口道:“璟明,我是真的爱你。”
他想了想:“等我拿下潍城,堆古攻下京都,我们就能像这样,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燕菁一边鄙夷,一边又惊诧,心说这人还带这么咒自己的,迫不及待等着下地府和故人相会。
他忧心忡忡问一句:“到了京都后,是不是就凶多吉少了呀?”
“也对,”他绞尽脑汁一想,“普鲁人这么奸诈,你和他做买卖,到时候人家耍赖不认,倒打一耙可怎么好。”
周怀晏笑笑:“我怎会不知堆古残忍奸滑,我与他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垂下眼,眸光阴森森的:“我知道他是条豺狼,可若不冒险,又怎可成就大业。”
“你担心我,是不是?”他握着燕菁的手,轻轻捏着,“你别怕。”
他说罢起身:“随我来。”
燕菁跟随他,见他在书柜的暗阁里,取下一只加盖的白缸。
周怀晏打开它,燕菁探过头去,缸里装着一只长虫,两道乌色触须又细又长,通体青红相间,那虫曲蜷着身子盘踞在缸沿,一闻风声,便虎视眈眈挥着须子,向窥视的人示威。
燕菁吓了一跳:“是个毒虫!这颜色一看便不好招惹。”
他怕这东西,催促道:“快弄死它。”
但周怀晏只是轻轻敲击着缸子,满意道:“要弄它的,但不是现在。”
“弄死他,堆古就死了,我还要叫他为我打下北国江山呢。”
“还记得我曾与堆古会面么,他喝下的酒里就加了这东西的引子,”周怀晏见燕菁畏缩地后退,遂一阖盖子,笑吟吟道,“如今,我叫他痛,他就会痛,叫他死,就会死,猛虎也好,豺狼也好,说到底还不是被我玩弄在掌心的一条虫子罢了。”
他扯住怯怯欲跑的燕菁:“我不会这么待你的,你别怕我。”
他手掌覆上他的眼睛,低头吮弄他的嘴唇:“你不许跑,不许嫌弃我,就这样待在我身边,我就会待你很好很好的。”
他喃喃说道,意图蛊惑他:“我们也去种下一对情蛊好不好,种下以后,彼此矢志不渝,生死与共,你我性命牵在一起,你就不会再害怕我了……”
“你我同寿,寿与天齐,可好?”
燕菁被他捏着腰,动弹不得,两腿都吓软了,只得瘫在他怀里呜咽着哭出声来,周怀晏大为感动,抬起他的下巴,湿红的舌头舔吻他狭长眼尾隐现的刀口。
周怀晏深情款款。
燕菁痛不欲生。
两人亲亲密密拥在一块,其心各异,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