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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辞翻个身,背朝男人,认真盘算。
楚翊的诡计可行,以四哥刚强的心性,不会有危险。
两全其美的方案落空了,而四哥已向他宣战,那兄弟俩就较量一番吧。尽管如此,叶星辞还是难过得喉头发酸。
忽然,身上一沉,有个重物压了过来,他还以为房子塌了。
男人伏在他身上,滚烫的唇印在他脖颈,手也不老实,搜身似的。他一脚踹去,男人闷哼一声,故意沿着大通铺滚了几圈,狼狈地扯起嘴角。
“九爷,没名没分的,不合礼数。”
“我想要你,小五。”楚翊低语。
“用手吧,正好五个指头。”
叶星辞无心调情,裹紧四哥临别送的披风,一直拉到眼睛。
他嗅到了四哥的气息。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来自幼时兆安的街巷,每隔几步,就换一种气味。桂花糕的香气飘来了,又溜走了。鼻子来不及失落,就迎来了小笼包,藕粉,葱包烩……
四哥牵着他小小的手,边逛边问:小五,你吃不吃这个?
叶星辞将披风拉到头顶,咬着嘴唇,饮泣而眠。呼的一下,前夫也钻了进来,一语不发,老老实实,只是抱着他。
他嘟囔:“奇怪,最苦的时候没怎么哭,这两天泪倒格外多。”
那怀抱收得更紧。
“因为,你心里的春天到了。不下雨,怎么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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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吉日,转眼便至。
天蒙蒙亮,满城披红结彩,夏小满忙得脚不沾地,几乎练成了轻功。琳儿跑来告诉他,继母来找,说家里出事了。
“唉,真能添乱。”夏小满拿了些银两,匆匆奔胜林门而去,那是宫人与外人会面之地。
一见他,年轻的继母便哭开了:“昨天你爹出去喝酒赌钱,失足掉河里了,刚捞出来……”
夏小满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飘了起来,像被一记重拳击飞了。他定了定神:“我没空,今天是万岁大喜之日,我……让我干儿子阿辉去料理。”
夏小满安排夏辉出宫,料理后事,陪伴继母。其实也没什么好料理的,皇帝大喜,城里不许治丧。
他恍惚着回到举行婚礼的大殿,看太监宫女们奔走布置。满眼红彤彤的喜色,活像掉进了血池地狱,痛苦不堪。
日头越升越高,红色愈发的艳。
“夏公公?”
有人叫了他好几次,他才惊醒似的侧目。是御膳房来人,说才发现库存的瑶柱味儿不好,宴席的鸡茸瑶柱恐怕做不成了。
“去酒楼买,有多少买多少,这么点事也能难住。”他漠然道,忽然很想见尹北望,“万岁的午膳传到何处?”
“东宫,内率府。”对方答。
夏小满迈进那扇三年未开的房门时,那位万乘之尊正坐在床边出神,指间绕着一缕青丝。
夏小满盯着那绺头发,微妙地挑起嘴角——那是自己的头发。他在蒙尘的床架抹了一把,搓搓手,又环顾四周。
依旧保有房间主人离开那日的陈设。桌上,还有一碟发霉的点心。
“你先出去。”尹北望淡淡扫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