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傅雅仪和余姝准备着出海前却接到了一个人的求见。
涟水之战里元霰不止替力挽狂澜救下了涟水,还趁机扣下了淮安总兵。
事实上,淮安总兵的投降比她们想的更加容易,在元霰包围了他的部队之后他就麻溜的保持好兵力投了降,既保持住了他自己的半数兵力,也减少了元霰这头的伤亡。
这新任的淮安总兵上任不过数十年,数淮安文氏一族,但是这一回求见傅雅仪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文史芸。
文史芸是在元霰前往赤北时找上的元霰,自突袭拿下了赤北后赤北内比涟水管制更加严格几分,这是为了更快的拿下赤北的管理权,毕竟这场突袭太快了些,而在涟水之外,她们的反贼形象深入人心,阻力极大。
至于文史芸这种淮安总兵的亲信更是被软禁在府中,连院子都不准踏出来。
这文史芸实际上在某些地方比淮安总兵她哥哥更出名,因为她知晓观星之术,偏偏又不曾因此而自傲,时常在街边摆摊替百姓卜算,偏偏还算得极准,大到生老病死,小到东西丢了去哪儿找,她都能算,每一回只收一枚铜钱,半个淮安的人都叫她女神仙。
而她本人更是人格高尚,真有飘渺之资,如仙鹤一般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哪怕傅雅仪和余姝不曾听过也有鸾鸾大咧咧的替她们俩科普,说得甚至有些滔滔不绝。
“这文娘子当真这样厉害?”余姝忍不住托着腮问道:“你见过?”
她这么多年已经见过了无数女人,厉害的、精明的、利落的、充满野心的、肆意妄为的,她们多种多样,代表着世间最为丰富斑斓的色彩,唯有文史芸,哪怕鸾鸾用最大的白话来形容,也只令人觉得她真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连底色都是纯净的白。
“我没见过,”鸾鸾卡了卡壳,“但是冯夫人对她颇为推崇。”
鸾鸾向来觉得冯夫人推崇的必然是最好的,毕竟冯夫人学富五车,极为有文化,有文化的人都很傲,很难得能佩服一个人。
恰逢傅止淮进门,大抵在门前听着了几人的对话,颇为自然的插.入其中,“文史芸确实是个很有仙风道骨的姑娘。”
她摩挲着下巴,回忆了一下对这姑娘的印象,却又发现自己似乎除了这“仙风道骨”四个字,实在没有别的词形容她。
傅雅仪与她对视一眼,压下了这个话题,问道:“您怎么来了?”
这儿并不是傅府,而是傅雅仪在涟水购置的私宅,傅止淮现在应该是在衙门住持涟水的事物才对,因为元霰拿下了赤北,方多月便连夜去了赤北那头主持大局,导致涟水这头更忙碌了些。
“我来给你送地契。”
傅止淮冲她摇了摇手里的东西,“涟水和赤北一共两家汉经厂,元霰昨日来问我要钱,我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结果她也不曾说什么,只要我把这两家汉经厂送给她,那她就不要钱了。我来是想问问元霰究竟要做什么。”
傅雅仪接过这东西,挑了下眉,看向余姝。
她以为这该是余姝给元霰出了什么鬼主意,可细细一看余姝眼底也有几分迷茫,便有些奇怪起来。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拆元霰的台,冲傅止淮道谢:“还要谢谢您走这一趟了,只是这事还没成,不好直接告知,还请见谅。”
傅止淮自从元霰进城之后对傅雅仪基本百依百顺,听着这话也不生气,只摆摆手说道:“那我就不问了,只是你们这些小辈要悠着些玩,免得玩脱了。”
傅雅仪自是颔首。
傅止淮来得匆匆,离开的也是匆匆。
待她走了,鸾鸾才伸手去够地契,“这元霰要两家印刷厂做什么?”
没人回答这问题,傅雅仪扭头看向余姝,问道:“你昨日给元霰提的法子是什么?”
“剿匪啊,”余姝笑笑,“涟水和赤北都临近皖中丘陵,山也不少,我劝元霰待我们走了就去剿匪,剿完匪就去落敏巷里的各家走一遭收点保护费,反正她的钱傅府二房大概是拿不出来的,那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到豪强们实在受不了去二房闹起来,二房为了稳也不得不掏钱将元霰养起来了。到时候涟水这边弄完一遭还能去赤北再复制一遍。”
“这不是明强吗?”鸾鸾也笑道:“还抢完了涟水的豪强又抢一同傅大人,真是蔫坏。”
“这怎么能叫抢,这是剿匪,保护了他们的生命安全,不该拿点钱吗?”
可事实是,涟水赤北被封管得滴水不漏,人都出不去,哪儿还会被匪患影响,这就是余姝想出来的蔫坏的主意,用剿匪当遮羞布,实际就是对这些豪强的明抢和对傅氏耍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