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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傅!”高智商捧着一碗羹汤过来,“这是徒儿调的醒酒汤,你赶紧喝点。”
程宗扬倒没糊涂,乜斜着眼道:“臭小子,不会是坑我的吧?”
“徒儿哪儿敢啊,真是醒酒的。”
程宗扬闻了闻,一股酸味。
醋能醒酒,自家徒儿这片孝心倒是可圈可点。
他举碗喝了一口,一股诡异的味道让他险些吐出来,“干!这什么鬼东西?”
“徒儿刚问的,郑哥说醋能醒酒,韩哥说蜂蜜醒酒。徒儿拿不准用哪个,匡老哥教我的,把两样掺一块,肯定醒酒。”
程宗扬拎着碗道:“匡大骗呢?”
郑宾道:“老匡说遇见几个道友,过去打招呼。刚溜了。”
“把他揪过来,灌他!”
韩玉笑道:“程上校,先吃点东西。”
敖润、刘诏和吴三桂已经凑到席间抓紧时间吃喝,程宗扬也坐下来,拿起一块肉饼啃着。
高智商搂着伊墨云的纤腰道:“我没吹牛吧?我亲师傅!实封的舞阳侯!从舞都到首阳山,全是我师傅的封地!比你们部族领地都大!要是把我师傅放到你老家那边,妥妥的一国之君!我就是响当当的大太子!”
程宗扬一口肉饼当场喷了出来,“别!你还有爹呢!”
伊墨云一脸崇拜地看着高智商,“你爹爹也很厉害吗?”
“那是!我爹可是有名的大将军,手下足足有八十万大军!八十万!”高智商比出九根手指头,“手拉手能从这儿排到你们老家,再排回来!”
高智商满嘴跑马车,听得小胡姬不住惊呼。
程宗扬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一处筵席会设在自己干过活的酒库。
敖润解释说,这是阿合马自己挑的,他那边带的人多,来回搬酒太麻烦了,乾脆领着那帮饿成狗的兽蛮人直接守着酒库吃喝,也好让大伙省点力气。
听到酒库里的动静,程宗扬终于怂了。
里头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听着不光是喝酒,还带着拳打脚踢,让人怀疑里面都喝出人命来了。
程宗扬没敢进去,只让刘诏这个不怕死的送了几隻烤全羊。
等了半晌,刘诏淌着鼻血出来,表示有哈米蚩和阿合马在,那些兽蛮人都老实得很,就是这会儿喝到兴起,那些兽蛮勇士按照本族的风俗,正抡圆了手臂,互相抽大嘴巴子高兴一下。
有几个喝多的,阿合马让人拿大铁链子锁住手脚,嘴巴里塞了马粪,扔到马厩醒酒,指定不会出乱子。
程宗扬无语良久,“得,就这么着吧。他们高兴就好。老刘,你赶紧擦擦鼻血。”
无酒不成筵,为了今日的婚事,程郑等人订下了城中各家酒商一半的酒水,到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唯独有一席例外,单超、徐璜、唐衡这三名前来传诏的中常侍单独列了一席,席间上好的酒食,却几乎没动。
程宗扬人未到,笑声便先自传来,“程某娶亲,竟然劳动几位中常侍亲来赏光,着实让程某过意不去。”
“恭喜程侯。”几名中常侍勉强堆起笑意,却难掩忧色。
程宗扬收起笑意,“怎么了?宫里出了乱子?还是天子有什么不妥当?”
几名中常侍互视一眼,徐璜苦笑道:“今日是程侯大喜的日子,原不该说这些。只是……唉……”
程宗扬在主位坐下,示意敖润取来杯箸,镇定自若地说道:“大伙联手,没有摆不平的事。”
唐衡道:“是这么回事:宫里安定下来之后,小的们派人去请国丈。按道理说,两日前便该到了的。可眼下国丈未至,连派去的人也踪影全无。小的们不放心,又派去两拨人,可一样没有回音。”
程宗扬记得赵飞燕有个爹,不是亲的。
有个兄弟,也不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