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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若是入京,肯定要封侯。
炙手可热的外戚新贵唾手可得,没有道理不赶着奔赴洛都。
“皇后的意思呢?”
“娘娘还不知道。”徐璜哭丧着脸道:“我们没敢说。”
程宗扬夹了箸鹿筋,慢慢吃完,然后笑道:“这点小事,看把你们急的。行了,包在我身上吧。”
徐璜如蒙大赦,“拜托程侯了。娘娘就这几个亲人,万一出什么岔子,小的可担戴不起。”
“把你们派去的人名单拿过来,再找两个与他们相熟的。安排好我就去派人去找。”
单超揖手道:“多谢。”
程宗扬笑道:“你伤势未癒,我就不劝你酒了,喝杯喜茶吧。”
唐衡道:“还有件事想拜托程侯。”
“哦?”
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小的们想给阳武侯他老人家磕个头。”
程宗扬一口应允,“长伯,你带他们去。”
朱老头没找到,那老东西赏过酒就不见踪影,不知道上哪儿野去了。
几名中常侍只好失望而归。
程宗扬敬酒也到了尾声,剩下都是些熟不拘礼的自家兄弟。
斯明信与卢景没有去观礼,只选了处亭子小酌。
程宗扬赶到时,却发现赵充国、石敬瑭和剧孟也在座。
石敬瑭脸上多一道伤口,一边大嚼,一边吹嘘他怎么带着人马,清洗掉吕翼一系漏网的余孽。
“吕家那个老贼溜得倒快,结果还是被我寻到乡间,亲手斩了他的狗头!”
赵充国抚掌道:“大丈夫自当快意恩仇!痛快!痛快!”
朱老头可不是什么泥人性子,报起仇来一样心狠手辣。
“隔着帐子就听老石的驴叫了。”吴三桂嚷道:“换饮驴的大槽来!让我灌他一槽!”
“我还以为你们要敬到天黑呢。”石敬瑭说着站起身,对吴三桂叫道:“谁怕谁啊,换大碗!谁先倒谁是孙子!老赵,你先上,兄弟给你押阵!”
“成!”赵充国一拍大腿,“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老子先干他!”
“行啊,大兄弟,”吴三桂道:“连老石的便宜你都敢占?”
剧孟笑呵呵道:“得,一会儿工夫多俩爹。”
石敬瑭道:“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乾脆!我先跟你拼了!”
剧孟道:“上酒!上酒!让你瞧瞧马王爷有几隻眼!”
即使面前摆着价值千金的珍馐美酒,卢景还是蹲在地上,一边啃着鸡爪,一边道:“我就说了,你那没用。瞧这几头猛驴,你那屁大点的壶来得及吗?”
“我这不是专门来显摆的吗?”剧孟靠在软榻上,叫道:“手脚麻利点!让你烫个酒,你摸鳖呢?”
他那个侍姬正守着一隻火炉,炉上一隻铜盆,摆着十几隻酒壶,这会儿将酒壶一隻隻放在盘内,吃力地捧过来,给客人一一摆上,然后退到榻旁,半靠半坐地偎依在主人身上。
程宗扬都记不太清这位赵王妃以前的模样,但看她这会儿神情间已经没有多少惧意,反而眉眼中那抹羞中带喜的媚态,越来越足。
程宗扬伸出拇指,佩服地说道:“剧大侠好手段!”
剧孟哈哈一笑,伸手在妇人浑圆的雪臀上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阵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