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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难得勾了勾唇。
这话说得乍一听上去颇为难听,很不像是羽渊千秋在外人面前一贯油滑的说话习惯,但其中的含义其实单从字面上理解就行了——在他死之前,他当然也会努力保全好自身的安危,不至于随便死了。
在他不把自己玩死的时候,其他人想让他死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至于黑泽阵自己——他自觉自己现在还没什么想死的想法,更没有羽渊千秋那么疯,身体素质更是比现在的羽渊千秋要好不止一星半点……总之他要死也没那么容易。
而如果哪天真的不巧,他们两个中间有一个人先死了……另一个人就算是不死也快该死了。
“明年新年还是继续放《命运的捉弄》吧,看习惯了。”
黑泽阵说。
“正好明年看完电影我便去意大利了,后年到时候多给你找几部电影,省得你把里面男主的台词直接倒背下来了。”
“然后过几年到日本,新年的时候再继续放《命运的捉弄》?”黑泽阵反问。
“呀,果然还是你懂我。”羽渊千秋理直气壮。
从那一年后,不管是羽渊千秋、还是黑泽阵……也都没再在12月25日过圣诞节过。1月7日的圣诞节也不再过。
琴酒依旧被组织里的人偷偷抱怨是“工作狂”。
君度也依旧被组织里的人当面吐槽“闲得让人眼红”。
几年之后,羽渊千秋从意大利飞到了日本,在东京的凌晨四点钟把黑泽阵一个电话叫了起来接机。
而那一年的新年,两个人依旧是在一个远渡重洋的电话里过的。
羽渊千秋和黑泽阵都同时听到了从对方的手机里外放传来的电影声音,两个叶甫根尼在同时说出了两句一模一样的台词。
而后是,从对方的手机里传来的一声轻响。
“叮”的一声,像是两只酒杯相互碰撞、一瞬即分发出的响声。
而那年之后的、第二年的新年里,两个人重聚在东京。
依旧是惯例的,无聊的、看了不知有多少遍的埃利达尔·梁赞诺夫导演的《命运的捉弄》,以及相互碰撞在一起的香槟酒。
也是这一年新年,两个人都没再去猜对方所赠送的新年礼物是什么。
——礼物拆开后,是两枚一模一样的,由红色和金色构成的,锤子、镰刀与金星组成的小小徽章。
心照不宣地,两只手再度默契一同合上。
***
*如果只看双卧底if的新年番外看到这里就好了!嗯嗯下面是芋圆但卧底的新年番外,预警一下不是欢乐向,微刀*
作为一个潜藏在黑衣组织里的卧底,羽渊千秋的日子在外人看来其实相当无聊。
他在组织里认识的人很多,但能称得上相熟的人却寥寥无几,会经常凑在一起的更没几个。
BOSS没几个人敢打扰,琴酒是前搭档,但多年来两个人之间有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朗姆每天都在勾心斗角,而且每次见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更是糟老头子一个,同样没什么好说的;至于贝尔摩德——要是被她缠上只能说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都要做好有“惊喜”的准备。
于是在虽然就算组织里不放新年假期、组织里的大部分成员也都会自己给自己放个假、偶尔还会和关系不错的同僚玩一玩的前提下,羽渊千秋——居然没人知道他每一年的新年都在哪、又都干了什么。
这个问题如果拿去问琴酒、贝尔摩德等人,大抵会被反骂一句“神经病”——没事关心那家伙新年都在做什么干嘛?给自己找晦气和不痛快吗?
反正琴酒不好奇,贝尔摩德、朗姆也不好奇,降谷零也不好奇。
大概只有……赤井秀一和宫野志保有那么点好奇。
赤井秀一好奇的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他是个卧底,还是个来自FBI的卧底,“隐私”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能算是“隐私”,刚刚进入组织、还跟在羽渊千秋身侧的时候,他对于羽渊千秋的一切情报都恨不得打听个一清二楚。
羽渊千秋在每年的新年都会消失个几天,时间不定,有短有长,短则一天长则三五天。没人知道他在消失的那几天去了哪、做了什么,也没人会好奇这个,也更没多少人敢跑到他面前问。
——毕竟这家伙在组织里的地位绝不算低,甚至他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可以说BOSS不在他就是最高的那个,主动跑去找他问他,万一一个不小心撞到枪口上了,那到底是找死呢还是在找死呢?
在大多数普通成员的眼里,对于羽渊千秋向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大过年的谁还想碰上顶头上司、以及顶头上司的上司?!
但赤井秀一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