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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笙听了此话,有些迷茫,不知道许慕言为什么突然要如此说。
抬手就钳住许慕言的下巴,将他的头脸拧了过来,玉离笙想要确定一下,许慕言是不是在哭。
而他看见的,却是一张满面桃色的脸。
如此的勾魂摄魄,如此的动人心弦。
玉离笙怎么可能停下来,怎么可能停止疼爱许慕言?
他想将自己的欢愉传递给许慕言,让许慕言和他永远在一起。
不管是痛苦还是欢愉,玉离笙都希望许慕言能陪着他一起承受。
哪怕玉离笙终将彻底被黑暗吞噬,永远暗无天日,甚至是永坠阎罗地狱。
那么,玉离笙也希望,许慕言能为他殉葬。
陪着他一起死。
这是许慕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吗?
想要爱他,就必须付出惨烈的代价。
玉离笙即便是死,也要许慕言为他殉葬!
让这个宛如太阳一般的少年,只能照亮他一个人的尸骨。
渡他一个人。
“言言,不要再试图离开为师了,你逃不掉的,你此生就注定要同本座纠缠到底,生死都由不得你选择!”
玉离笙松开了钳他下巴的手,冷冷地在许慕言耳边笑着,抓着许慕言脖颈上的墨色绳子,轻轻一拉。
许慕言的喉咙就被乌黑的玉坠子牢牢卡住,为了不被勒到窒息。他只能被迫往后狠狠扬起白玉似的颈子。
“这玉坠子是你自己的东西么?为师从前没见过。”
玉离笙也发现了这玉坠子,并且突然就起了点兴趣,拿在手里把玩,笑着道:“为师送你的玉佩,你不肯好好戴着,居然戴这么个破玩意儿,该不会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吧?”
许慕言:“!!!”
还真被玉离笙猜中了,就是一个野男人送给他的。
而且那个送他玉坠子的野男人,此刻正在一旁,抱着床架子狂蹭。
那床架子应该是紫檀木的,檀青律好像不知道疼,蹭出的鲜血将衣服都打湿了,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唤着焦焦。
许慕言估摸着,这又是小寡妇使的诡计,摄了檀青律的魂,才让檀青律今夜如此失态,对着床架子打架。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玉离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说话?那为师可就把这玉坠子扯下来了………”
说着,玉离笙就直接轻轻一扯,许慕言吓得赶紧道:“不要,不要扯!不要,师尊!”
玉离笙停了下来,眸色显得有些晦涩难懂,他问:“理由,给为师一个合适的理由。”
“因为……因为这玉坠子是……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亡母所赠,我……我夺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舍,我夺了他的舍!”
许慕言战战兢兢地道。
修真界夺舍屡见不鲜,他又没被玉离笙把元神彻底封印住,靠生前未散干净的灵力,重新凝魂夺舍,也并非不可能。
许慕言强迫自己冷静,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缓又真诚。
“师尊,我……我舍不得师尊,我……我太害怕死亡了,我不想死,所以……所以我就夺了别人的舍,又重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