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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徐总不慌不忙的晃了晃酒杯:“我们只是喝多了,放浪形骸,恰巧他站在池子边儿上,所以我们也不是故意的,”醉意上头,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令人舒适的温度,他借着醉意继续道:“所以啊,他就这样被我们不小心挤下去了而已。”
“许总......”男人站着沉吟了一下,“是那位滨海生物的许溏是吧?这么放浪形骸的客户,我们可招待不起。您的单我们接不了了,以后另请下家吧。”
他对着一旁擦眼镜的秦君彦道,“走吧,没必要跟这种人拉扯,狗咬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秦君彦犹豫了一下,“先生。”
陈琅回头,皱皱眉:“还不走?”
秦君彦张张嘴,兜头被一件西装外套盖了一脸,陈琅道:“你要是想留在这里吹冷风我也不介意的。”
秦君彦将头上的外套拿下来,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徐温的父亲他也没有再去看了,离开大宅的时候给徐温瞧见了他,问他怎么这么早就走?陈琅表情淡淡的向身后的秦君彦示意了一下,“您看,没办法的事。”
徐温的表情严肃起来,“很抱歉出了这种事,徐家作为主办方出现这一方面的失职,我们会给您这边一个交代的。”陈琅作为被邀请的宾客前来赴宴,那些人的行为就相当于在踩他的脸,不管怎么样,只要是在徐家的主场内,他们没有做好管理就有他们的一部分责任。
陈琅耸耸肩,“那我先走了。”
“我们这边有新的衣服,您的助理需要先换一套衣服再走吗?”
秦君彦没有将外套穿上,反而折得平平整整的挎在臂间,闻言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衣服并没有湿很多,过一会儿就会自己干掉,或者回去换一件就好了。”
离开别墅大宅,司机提前接到通知已经等候在大门口,两人像来时一样坐在后座上,陈琅叠起两条腿半睁着眼睛,“他们爬到你头上去,你不会反抗吗?”
秦君彦将衣服叠好放进袋子里:“他们是客户。”
“如果不是客户呢,你又会怎么做?”
秦君彦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会把他们的头拧下来。”
“......”陈琅手臂上起了点细小的鸡皮疙瘩。
秦君彦作为陈修和他父亲曾经的“一把刀”,在没有明面上进入公司管理层之前,一直在替他们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谓的“私人生活助理”不过是个借来掩护的由头。
陈琅支起手臂按了按额角:“下次若要遇到这种事情,没必要顾及什么客户不客户的。”
“公司有规定。”秦君彦认真道。
“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人的一辈子这么长,总不可能永远都要被框在方圆之内,”陈琅看他一眼:“你给自己的束缚太多了,没必要压抑得这么狠,他们踩在你的头上,也就相当于在打我的脸。希望如果有下次的话,你能把我被扔出去的脸给捡回来。”
“是,”秦君彦的指头微动:“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下次一定会改正。”
陈琅靠着椅背,“那就看你自己了。”
秦君彦转过头去看他,陈琅却似乎有点累,已经闭上了眼睛。
“先生。”秦君彦忽然叫了一声。
陈琅没应,等着他的下文,但秦君彦不出声了,他便自顾自的养神。
秦君彦垂下视线。
陈修不一样了。
以前的陈修只会千方百计的想把他关起来,却又因为他的特殊性而不得不把他放出去,替自己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工作。
现在的陈修却和他说,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要被框在方圆之内的。
可是那些条约,那些协议,还有把他牢牢定死的合同和嘱托,哪一条不是以规定化成的牢铐?更别提那些偿还不了的人情,加诸陈修父亲临死前逼他许下的诺......
他这一辈子在辗转流落到陈修父亲手里的时候起,就已经被规划好了一生,被捆绑得死死的了——和陈修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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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