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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琅打开了猫猫脖子上的录音,里面是他训练了这么多天以来终于得到的成果。
先是一阵嘈杂的噪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着行走,踩在石砖上或者碰到草地而窸窸窣窣作响,要么是跳跃时磕到了台阶或其它坚硬的东西发出的时不时响声,走了有好一段距离,陈琅要等到的内容都录在了后半段。
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真切,陈琅凝神细听。
“...&の#...嗯,对,他已经...&...过去了。”
簌簌簌...咚。
陈琅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是喵喵身上的毛碰到了挂牌互相摩擦的声音,因为没有平时的吵架声掩饰,所以安静得异常突出。
刚刚的响动应该是猫跳到了一个离声源更近的地方,因为对话变得清晰了一点。
“听到消息之后就赶过去了,”一个年轻声音,听不出来是谁:“不过没有别的反应,看起来很平淡,好像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因为您的吩咐才赶到医院里的。”
医院?陈琅的眉头跳了两下。
“是么?”另一个略显苍老的说话声响起,让陈琅的眉头跳得更厉害,“看来自半年前起,他果然还是不一样了。”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非常熟悉,甚至不久前他还在给他发消息。
“封致远这孩子看来确实不行,把自己作废了,”他还在说:“没了陈修庇护,他什么都不是,但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陈修曾经暗地里对他护得那么紧,现在怎么会说不管就不管的撒手了。”
“人果然善变,”他笑了笑:“跟他爸一样。”
年轻些的人道:“说不定是失望了,不在乎了呢?”
“那他怎么会对我没有任何反应呢?”陈其深似乎带着笑:“他说他会给我一个结果,但是自半年前那天起,他就忽然好像忘掉了所有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变回正常的样子了。”
“是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找过心理医生,好像一夕之间突然就变好了。但是半年前他给律师立了遗嘱,要把手中的遗产全都留给封致远,到现在依然没改。”
陈其深:“看来还是恨我的吧,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很忽然的就不在乎了,那时候封致远第一次在学校里受伤的事情他也没有很大反应。”
年轻人:“这里面应当还有其他的东西,要继续查吗?先生。”
“去吧,”陈其深长呼一口气:“再这么熬下去,我也要遭不住了,拖着这么一条老命在这里苟延残喘,也挺累人的。”
“关于他和徐家的联系......要干预一下吗?”
陈其深的声音冷下来:“没必要,该死的人已经死了,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其它杂七杂八的人我也不想管。”
“好的,您好好休息,要注意身体,不能情绪过激。”
“......你下去吧。”
“是。”
自此之后录音器里面的内容又是窸窸窣窣走路的声音,应该是猫已经离开了那里。
陈琅问它:“后面还有内容吗?”
喵喵埋头干罐头,舔了舔嘴巴:‘没了,喵喵回去了。’
年轻人估计是助理一类的人,陈琅训练猫去他们那里晃悠的主要原因是想从陈其深和封致远的相处中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段。
他本来就对陈其深这个人的看法有所保留,但他原以为封致远和陈其深是一伙儿的。
这么一想,当初封致远在学校里摔下楼梯导致受伤,或许就是陈其深对他的试探。
这么说来封致远会对原主这么仇视,也许就有陈其深的问题在里面了。
而且为什么原主为什么要去找心理医生?还提前立了遗嘱把财产全部留给封致远?他有心理疾病吗?
听这趋势,原主应该是跟陈其深有什么已经说开的隐情或约定的,只是因为他的到来让陈其深以为原主并没有履行这个约定,所以才会借着封致远来不断的对他进行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