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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老实实坐回椅子上,用余光偷看祝羽书的表情。
出乎意料,这人这回竟显得很平和,看着一点儿都没有要斥责我的意思。
我揉揉眼睛,怀疑自己视力出了问题,大着胆子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就按你说的来。”祝羽书朝我点点头,然后看了眼腕表,侧过头吩咐管家,“让人备车,然后递请帖约午餐。”
我愣了下,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是我哥找你合作,不该让他过来表现诚意吗。”
祝羽书淡淡道:“他的诚意跟合作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去你家,是因为有远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不解:“什么事那么重要?”
祝羽书低头思考了会儿,两手交叉托起下巴,目光平静中透着让我头皮发麻的锐利:“纪青逸,我记得贺子潇曾经提过,你有个写满了我坏话的本子。对于它放在哪里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的笑容僵硬了。
去纪家的路上,我哀哀怨怨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捂住耳朵假装自己是某种品类的大型景观石块,一句话都不想跟坐在身侧的祝羽书讲。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人啊。
随着车辆缓缓驶入雕刻着漂亮花卉的全铝满焊庭院大门,无数回忆纷至沓来。
这里是我的家。
也……不算是我的家。
我真的有常规意义上的“家人”吗?
我轻轻抓着祝羽书的手下了车,放慢脚步环顾算是熟悉到骨子的各个角落,喉咙不知怎的,干涩得难受。
庭院尽头,静静站着一个人。
他没有在会客厅等待,而是好像很笃定我会走这条途径花园的小路,所以带着我熟悉的笑容,站在我的必经之处。
我顿住了脚步。
“小逸。”这人垂下眼,淬着毒的视线掠过我跟祝羽书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随即看似神色如常地往前一步,朝我笑了笑,“在外面玩得这么开心,家都不回了。”
祝羽书皱了皱眉,挡在我的身前。
我咬着下唇,忍住想要后退一步的冲动,然后绷着表情,回忆路上沈溪教我的台词。那条流浪狗给我预设了好多种场景,说总有用得上的。
“大哥,羽书哥是我男朋友,他的家怎么能算外面呢?”我从记忆里挑选出最气人的话,满脸无辜地看向表情渐冷的兄长,“再说了,我们这次过来,算是来给你送钱的。你是不是应该……先讲几句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