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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方在我面前露出这种几乎称得上卑微的态度,我忍不住稍微恍惚了下。
真的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失忆之前的大哥也会语气温和地低声哄我很久,但始终是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我,笃定我离开他就没办法独自生活。
所以当初,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那人才会用沈溪简简单单的一个冒牌货身份就拿捏住我。
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公司的事二哥正在学着接手,他不再是唯一拥有话语权的继承人,我的身边也多了不少关系亲密的人。
他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唯一的选择了。
所以,他当然会慌。
但是还输着液就急于在我面前表现,不计代价地证明自己的价值,是疯了吗?
烦郁的情绪开始滋长,像是生着细密尖刺的藤蔓,牢牢扎进我的心底。
“需要你来处理?”我把只能看懂两三成的报表还给二哥,先往回走了几步主动站到祝羽书身边,然后冷着脸抬起眼皮,态度很差地反问病床上的那人,“你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真能做出什么对纪家有帮助的事?”
顺带着,我暴躁地凶了几句纪骅,叫他不准再把类似的东西拿到病房里。
因为过于气恼,我讲话的语气难得一见的强硬,音量也比平时提高了许多,连跟我吵了无数回架的纪骅都颇为意外地愣住,老老实实被我赶出病房。
大哥更是完全没料到我会发火。
他欲言又止地望着我,眼瞳的色泽一点点黯淡下来,像是被遗弃了扔进垃圾桶的宝石,逐渐沾上灰暗的气息:“抱歉,小逸,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力,让公司的经营尽快回到正轨。”
我的声音气得发抖,脸颊两侧热度持续攀升:“闭嘴吧,你能不能别操这么多心!纪氏又不是没了你就会立刻倒闭,这段时间你就给我好好躺着休息能怎么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出了非常严重的车祸,昏迷了五周才苏醒?”
后知后觉的恐惧再次爆发。
心脏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狠狠攥住,传来难以承受的绞痛。
差一点点,我就失去了恨他的权利。
祝羽书打断了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放慢语速,低声提醒:“你现在有些太激动了,纪青逸。”
我咬了咬嘴唇,点点头表示会克制。
祝羽书等我平复完,然后握住我的手,不算友善地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