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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敢问我?
我哼了声,两手撑在这人消瘦了许多的肩膀上,然后把那颗甜津津的糖嚼碎了咽下去,非常暴躁地俯瞰他:“闭嘴,先不许讲话。”
他一步步给我下套,诱导我一起做下那么多背德荒诞的事,让我跟他再也回不去从前,只能无休止地彼此纠缠折磨……后来在雨天遭遇交通事故,这混蛋又一言不发直接打了方向盘,没跟我商量就把生还的筹码全放在了我这一边的天平上,根本没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害得我对他恨也恨不彻底,爱也爱不果断。
太恶劣了。
而贺子潇问我的问题,也再一次浮现在了脑海中——
我到底是希望纪越山只作为我的兄长、我的退路、我永远能依赖的家人,希望那些事全都没发生过,还是希望他……
越过那条线。
细数一件件发生在我跟他之间的事之后,我不禁有些恍惚。
真的会有弟弟在遇到重大危机时,把“爬上哥哥的床”当作排在第一位的解决措施,眼巴巴换好衣服去勾引对方吗?
不可能的吧。
所以,是不是在我没意识到的时候,在沈溪到来之前,在更早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点……喜欢他?
我确实是被他关在笼子里养大的。
但笼子的门,不也一直开着吗?
我如果受不了他,受不了纪家扭曲的氛围,早就可以拿着他一轮接一轮打给我的钱飞离这片天地,随心所欲地前往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可我没有。
我在期待什么,又在沉溺于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好像并不难得出。
我盯着大哥紧抿的嘴唇看了会儿,然后颤着眼睫毛慢慢弯下腰去,屏住呼吸对准他的唇角,很快很重地一口咬了上去。
就像是刚学会狩猎的幼崽撕扯猎物,我咬得凶狠,完全不留余地,几乎是要从他嘴上啃一块肉下来。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大哥震惊地看着我,输着点滴的手背顷刻间青筋暴起,显然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我歪了下头。
……好巧。
我也忍着呢。
只不过,我忍着的是脾气。
凭什么车祸发生后的这段时间,我被复杂的情绪折磨得瘦了一圈,禁锢在血缘、孺慕、恐惧和恨意构筑而成的囚笼里,连去医院看清醒的他一眼都觉得尴尬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