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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能轻轻松松地把这一切都忘掉,越过荆棘缠绕的藩篱,置身于对我而言已是遥不可及的过往时光之中?然后还能像个完美的受害者一样,耐心又温柔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太不公平了。
如果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他就得跟着我一起,亲眼见证曾经的信赖和亲密……
被恨意消磨。
我控制住情绪,维持着跟他鼻息相抵的距离,然后伸出舌尖,跟小猫似的舔了舔他染血的嘴角:“哥,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比我现在对你做的,要过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就忘掉了?你该不会……连我被你占有的第一次都不记得了吧?”
听到我直白的言语,对方不敢置信地怔住,声音骤然发紧,像是发现自己犯下了天大的过错:“小逸……我……”
我又咬了他一下,一只手按住轮椅,另一只手撒娇般地抱住他,用埋怨的语气小声嘟哝:“大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不会是跟我做完后后悔了,所以装失忆?”
距离很近,我能听到他全然失控的心跳。
我亲吻着他的嘴角,然后慢慢上移到高挺的鼻梁,用呼吸中含着的热气,一点一点濡湿他俊美的脸颊:“哥……”
不可以只有我受到折磨。
因为没得到回答,我赌气贴上他滚烫的耳廓,随后咬住这人的耳垂,大着胆子跨坐到他尚未完全恢复知觉的大腿上:“你哑巴了?”
病房内监控身体指标的仪器开始告警。
鲜红的数字和曲线图不住闪烁,跟心跳同频。
警告声响彻病房的瞬间,我被这人扣住腰摁进怀里,迎来一个和“温柔”两字完全搭不上边、激烈得像是要把我吞进肚子里的深吻。
我下意识绷紧身体,出于本能挣扎了一下,却被不留余地抱得更紧,后脑也被手心牢牢压住,连抬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被他掌控。
如同遭遇了一场盛夏时节突如其来的暴雨,还没来得及拿出伞,雨点就迎面砸到了身上,带来沉甸甸的痛感。
我呜呜抗拒着,直至要被亲得窒息缺氧,大哥才勉强放开我,改为挨着我的嘴唇厮磨。
撕掉从容沉静、光风霁月的伪装后,属于这人的索求、渴望、欲念……
全都明晃晃地表露在了我面前。
而每一样,都不该是身为兄长应有的。
他痛苦地直视我,声音沙哑颤抖,像极了被逼到穷途末路的野兽:“我知道不可以……但是……小逸,我的确喜欢你,而且,不是亲人之间的爱。”
喜欢啊。
那就好办了。
终于得到答案的我黑着脸听完大哥充满挣扎和愧疚的后续告白,然后起身抬手,啪地甩了他一巴掌。
紧接着,趁他腿脚不便,实施完报复的我高傲地冷哼一声,飞速逃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