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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没有预先察觉到兽人先锋们的到来,在被兽人撕裂的可怜人发出第一声哭叫的时候,他们才恍然大悟般地挣扎着向城墙处跑去,但以往至少会开启一次的闸门这次如同寒冬中的龙脊山脉一般巍然不动,流民们抬起头,向城墙上的士兵们哀求祈祷,但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人类被兽人们捉住,拖回他们的军队——没有射出箭矢,也没有投出石头。
流民们的诅咒在愈发凛冽的寒风中逐渐变得缥缈不定,兽人们也许并不理解城墙上的人类守军这次为何没有拯救他们的同类,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用这些流民来宣扬他们的残忍与强大,被捉住的流民就在守军的视线范围内被活生生地撕扯着吃掉,他们的骨头和头颅被投石机投向城墙,然后被人类法师的法术所阻挡。
雷曼低着头看着那些如同血色的圆球那样咕噜噜地落在城墙下的头颅,还有带着齿印的骨头,露出了无法言喻的复杂神情:“难道毒药女士并没有和卡乌奢组成同盟吗?”
他起初认为这是毒药女士的牧师受了兽人卡乌奢的派遣,要在兽人进攻之前减弱雷霆堡的力量,几个传染源头都已经被伊尔摩特的牧师们查清了,城墙外的流民们就是其中一个,这也是为什么这次他们会被拒绝的原因,但没有想到的是,兽人们竟然毫不介意地吃了这些如同行走着的疫病包囊的人类——或者他们有防止感染瘟疫的方法?这也有可能。
不过雷曼很快,也很高兴地发觉自己错了,因为兽人的军队竟然在距离龙腹隘口不足数千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兽人们从来对于沐浴没有太大的兴趣,令人作呕的,他们之中甚至还有人喜欢用血来涂抹自己的鬃毛与皮肤,让血液在身上硬结,好让自己看上去危险无比,还有的就是他们对于粪便与汗液的处理——就是几乎不处理,对于这个,格什在成为兽人之王的最初曾经制定过严厉的法律,但在他和他的继承人死去之后,祭司们认为这是一种卑劣的,偏向于“人类”的可笑行为,被强行取缔了,或者说,每一道格什制定的法律与条文都是如此,要保持洁净很难,又麻烦,所以当兽人们重新回到又脏又臭的环境中后,除了少数兽人,其他兽人甚至有了一种被放纵的快感。
也有兽人们还是挺喜欢自己干干净净的,但因为祭司们仇视着与格什相关的一切,所以他们也只得和同伴们一起沉浸在污臭的泥沼里——他们聚在一起,用一个硕大的头盖骨酒杯喝酒,撕咬同一只半生的盘羊,角鹿与人类,用他们嵌着粪便和污垢的尖爪撕扯骨头上的肉,分享兽人女性与人类女奴……这种情况让瘟疫的扩散变得一如呼啸平原上的风那样快,在兽人之神卡乌奢暴跳如雷地找到毒药与疾病女士之前,孱弱的人类是最先死去的,紧接着就是兽人们的战士——这让兽人们的祭司哀嚎不已,这是兽人们在摆脱了格什统治后的第一次出征,他们原本希望能够借此得回兽人之神卡乌奢的眷顾,但现在……他们应该怎么说呢,难道还能说这些屈辱地死在了瘟疫之中而不是战争中的兽人是他们奉献给卡乌奢的而不是毒药与疾病女士塔洛娜的?
对于雷霆堡的人类来说,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阴差阳错是极其有利的,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千里之外,他们的另一些同族也正在遭受到神祗施加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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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个位面之中,可能没有人会不知道克瑞法,一座三桅船一般可以航行在海面之上的城市。在雷霆堡的人们与侵袭此处的兽人遭到瘟疫的打击时,克瑞法遭遇到的危机即便不能与之相等,也相差无几了——如果有人可以从上万尺的高空俯瞰,那么,他可以清晰地看见三个漩涡般的云团正如同纺锤周围的羊毛那样缠绕在这座耸立着黑塔的海上浮城上,这并不是自然的手笔,而是出于神祗的授意,在这些风暴中明显地可以分辨出一个最为平静与安全的地方,乘坐着船只挥动手臂施放神术的不是别人,正是长袍上绣着闪电与浪涛的塔洛斯牧师。
“我记得我们奉上过给塔洛斯的祭品和金币!”一个龙牙骑士大喊道。而他身边的人只是无趣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是每一次。”而且因为克瑞法主人的怪癖,他们提供不了人类的生命与灵魂,这一点让塔洛斯的牧师们时有不满,他们不得不用更多的金币去封住他们的嘴。
“塔洛斯应该已经与希瑞克,或是卡乌奢结盟了。”他们身边的法师说:“他们已经无法被收买了。”
“但我们和盗贼之神玛斯克的关系应该不错啊。”龙牙骑士说,他指的是该地的主人与玛斯克之子的关系,据说他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时候还曾经充当过克瑞玛尔殿下的仆人呢,不过说起来,就算是希瑞克——在比那些寿命短暂的凡人知道的更多的格瑞纳达龙裔的眼中,即便强大,但仍然无法摆脱他身上那股子属于凡人与小贼的臭味,他们从不付诸于口,或是写在羊皮纸上,但心中无不充满轻蔑。
“是因为那些高地诺曼人吗?”另一个法师阴测测地说:“或者我们应该将他们扔到海里,也许风暴会在下一个瞬间消失。”
他们之间瞬间沉默了一小会儿——这些高地诺曼人来自于龙火列岛,在风暴对上他们之前,正在摧毁整个列岛,而高地诺曼人,说是一些,但也有上千人,而且都是忠诚于高地诺曼,并且强壮又富有经验的骑士与士兵——他们一旦回到高地诺曼,就能够成为一支有力的军队,这点格瑞纳达人都很清楚。
“我们和高地诺曼有盟约。”一个龙牙骑士说。
法师不由得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银冠密林与高地诺曼之间的盟约长达一千年,但银冠密林遭到了我们与兽人侵袭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来自于高地诺曼的一兵一卒啊。”
“那么我们要做吗?”另一个龙牙骑士问道,但没有人回答他,是的,如果克瑞法是属于他们的话,他们会第一时间将这些棘手的货物扔下海去平息塔洛斯的愤怒,但克瑞法的两个主人,克瑞玛尔与阿芙拉都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存在,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个,都能够将背叛者们挫骨扬灰,乃至于毁灭他们的灵魂,他们一点也不想尝试,尤其是前者在长达五十年的劳役中向魔鬼与恶魔们学习到的那些手段——他们不理解克瑞玛尔的做法与想法,但只要知道后果就行了。
“问题是我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克瑞法被摧毁吗?”
“我觉得不,”最先说话的法师看着黑沉沉的天幕说道:“我们的代理人还没有给出命令呢。”
第772章风暴
那个承蒙阿芙拉看重,成为克瑞法第二任代理人的龙牙骑士伫立在黑塔左侧的一座鸟嘴崖边缘,而在他的身边,是已经成为了一个死灵骑士的达诺斯,后者在成为死灵骑士后,因为克瑞玛尔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够公之于众,所以人们一直以为达诺斯是他的一个巫妖朋友借调给他的助力——这话细究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错,毕竟造就了达诺斯的不是别人,正是克瑞玛尔的不良导师,疯癫的半神巫妖埃戴尔那,因为创造者的强大与邪恶,死灵骑士达诺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不死生物中占据了一个崇高的位置,他只要站在那里,一些脆弱的生者甚至会不自觉地被他夺取生机,悄然倒地死去。当然,作为一个可以隐没与出现在很多地方的死灵骑士,他最危险的能力莫过于刺杀与窥视,在克瑞法,也只有寥寥几个施法者可以提前感知到他的踪迹。注意,是踪迹,并不是说,他们就能反抗或是逃走,有了达诺斯,即便是一个普通的龙裔也能够控制住整个克瑞法。
自从克瑞法与阿芙拉离开,黑塔就关闭了,黑塔之下已经是这座海上浮城最高的地方,但飓风掀起来的浪潮仍然可以遮蔽他们头顶的天空,甚至可以说,怀抱着这座浮城的,都是毁灭一般的巨浪,它们从你所能看到与感觉到的所有方向撞击着克瑞法,就像是海中的虎鲸轮番冲击它们的猎物,将它们压入海面或是抛向空中——笼罩着克瑞法的魔法则如同一个玻璃的罩子,将一整座浮城笼罩其中,当一只无辜的座头鲸被甩向屏障的时候,代理人与达诺斯几乎听到了“碰”的一声,晕头晕脑的巨大鲸鱼从屏障上滑下去的时候姿势尤其可笑,但他们谁也笑不出来,毕竟他们都想到了,如果魔法失效,这条鲸鱼就会飞进克瑞法,高达两三千磅的重量可要比任何一个投石机投出的石头更可怕。
“我想死灵还不至于锈掉吧,”代理人说道:“或许在所有人中,最无需担忧的就是不死的你了。”
“恰恰相反,正因为不死才是最让我恐惧的,死亡是生者的终点,而我们的前方永无止境。”死灵骑士慢条斯理地答道,“以前经常听吟游诗人称赞死亡乃是奖赏,说真的,每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奖赏他们一次——现在才知道,这句话确实再真实也不过了。”
他“看向”代理人:“克瑞玛尔殿下的命令是要我守护克瑞法。”
代理人不再说话,他看向屏障之外,他所能感受到的震颤与晃动感越来越强,海中生物与海水留在透明表层上的痕迹也愈发鲜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片刻之后,如他预料的,负责监管魔法屏障的法师来取卷轴,符文与魔法宝石,这些都是阿芙拉搜罗而来,以及他们那位强悍无匹的主人克瑞玛尔殿下留下的——屏障的魔法来自于格瑞纳达,正确点说,来自于龙刺的前首领奥斯塔尔,他曾经用有瑕疵的阵法欺瞒了高地诺曼的国王狄伦,让他愚蠢地以它取代了大半雷霆堡的守军,就此给了兽人南下的机会——克瑞法的阵法当然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但有一点需要申明的是,为了维持这个魔法,它所需要消耗的资源简直就像是一只巨龙大张的嘴巴,无论如何都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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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风暴眼中,通过神术窥视着克瑞法的塔洛斯牧师们并不认为克瑞法能够逃过这一狙击,在这里的是塔洛斯最为宠爱的几个孩子,他们曾经不止一次地毁灭过海边的城市甚至是国家,哪怕它们的脚下是坚实的岩石与土地,也无法抵御得住庞大的浪潮冲入城墙之内,将所有需要呼吸的生灵溺死在咸涩海水中的力量,岛屿更是不用多说,而一座浮城,虽然有着魔法,有着飞行怪物——在对着海盗之类的敌人时当然可以所向披靡,但面对风暴呢?
风暴之神塔洛斯原本就是一个强大神祗,在海上,他是唯一真神,无人可以干涉到他的领域。
“他们还能维持多久?”为首的主任牧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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