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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阁下。”一个牧师恭敬地站了起来,鞠了一躬后才回答了主任牧师的问题。“我们会再一次奉上祭品,祈求我神……”
“将所有的祭品都投入到海里,”主任牧师冷酷地说道:“克瑞法才是最好的祭品。”
原先站起来的牧师们立刻都深深地弯下腰去,表示遵从。数百个浑身chiluo的妙龄少女被提上了甲板,捆绑四肢后扔下了海,还有以箱计算的宝石,金币,以及各种昂贵的物品——在祭品落入海中的那一霎那,海水似乎骤然平静了一个瞬间,但下个瞬间,它就变得愈发狂暴起来——即便是塔洛斯牧师所在的船只都在让人惊恐地摇晃,一个牧师跑到放置窥视法术所在的镜面前,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而镜面中的景象还在继续,主任牧师凝视着它,塔洛斯的回应让整个浮城都湮没在了疯狂的海潮中,它就像是木头做成的城市模型那样,不断地被潮水推来推去,有时候它尖端的那座黑塔甚至与海面呈现出九十度的直角,“让第二队更用力一些,”主任牧师急切地命令道:“让它更歪斜一些,让它断裂,让它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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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锐的啸叫之后,克瑞法的人们遭遇到了第一次真正的,来自于潮水的冲击,海水就像是无数双强壮的臂膀,将他们摔向岩石与墙壁,而后又试图将他们拖入海中,已经有鹰首狮身兽不受骑士的控制,展开双翼飞向天空,但随即就被海水猛地击打下来,落在地上的血肉转瞬间就被海水冲刷得不留一丝痕迹。也有法师想要传送走,但塔洛斯的牧师显然没有忘记这一点,法术不是失败就是遭到了扭曲——一个施法者在施放了传送术后,只剩下了一半。不过选择这种做法的还在少数,毕竟克瑞法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海面上,在风暴中,传送法术是有距离限制与目的地限制的,还能保持冷静的法师与术士根本不会选择这种比直接投入风暴好不到哪儿去的法术。
幸而就在下一刻,魔法的光芒重新亮起,风暴再次被阻隔在浪潮之外。
这个时候,克瑞法的每一个人,无论是格瑞纳达人还是高地诺曼人,又或是施法者与凡人,都听到了一个声音,他们在迟疑了一会后,纷纷奔上高处,在黑塔下方聚集,克瑞法的代理人注视着他们,要求他们将右手放在黑塔的墙壁上——而后一阵亮光闪烁,那个人就被带入了黑塔之中,人们情不自禁地呼喊了一声,而后又在龙牙骑士与术士,法师们的压制下安静了下来,他们围绕着黑塔,迅速地借由克瑞玛尔预设的法术进入庇护地。
不是没有人犹豫,尤其是凡人之后的施法者们,进入一个未知的地方,尤其是魔法高塔这种特殊建筑,对他们来说从来就是一个禁忌,只是如果他们不愿意,代理人与达诺斯也不介意——只是当达诺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长枪上挑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的时候,施法者们也不由得猛地做出了防护的手势,或是抓住了符文与魔法宝石。对此达诺斯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将长枪上的尸体抛在这些人脚下,“塔洛斯的奸细。”他说,没有过多的解释,但奇妙的是,在这之后,剩下的人也都选择了进入黑塔。
达诺斯与代理人是最后进入黑塔的,就在他们进入黑塔的一刹那,克瑞法的屏障再次碎裂,这次再也没有施法者,卷轴与魔法宝石来重新将它架设起来了——浪潮击打着黑塔以及它脚下的建筑,撕扯着基座,克瑞法被抛起,而后重重地坠落入海,如此三番,就连塔洛斯牧师也感到了疲惫与吃力的时候,一道从镜子中也能清晰看见的裂缝终于出现在克瑞法的躯体上,在暴风之神牧师们的欢呼声与祈祷声中,这道裂缝随着潮水的涌入,接踵而至的压迫,在眨眼间向上延伸,拓展成了一道致命的伤痕,克瑞法就像是一个生者那样痛苦地扭曲着,从中间分开,碎裂的两半先后沉入海中。
“看着它们,”塔洛斯的主任牧师喊道:“保证每一块碎屑都落到海底!”
负责探知的牧师们立刻忙碌起来,他们在另一面镜子上施加了法术,两块镜子同时捕捉着碎裂的克瑞法,在悬浮的魔法失效之后,它也只是石头和灰土,正在笔直地沉入海中——让牧师们苦恼的是他们为了狙击克瑞法,让它身上的人们无法撤离到陆地上的关系,选择在了航线中海水最深的地方,而在阴暗的光线下,海水只要过了几十尺就再是一片无光的黑暗,他们固然可以调集一些发光的海藻与鱼类,但若是进入到一定的深度,就连这些鱼类都未必会有,而他们与克瑞法之间间隔着飓风与海水,也不可能投下一个神术让它变得明亮起来。
最后,还是在主任牧师的授意下,他们挪走了飓风,驱散云层,让阳光投入海水深处,啊,他们看到了,一个令他们敬畏与感叹的结果——在浑浊的水和沙中,克瑞法已经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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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都看到了,但塔洛斯的牧师们还是在周围巡梭了七天才离开,或许还会有漏网之鱼,但风暴之神塔洛斯,大海的唯一真神应该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们的淡水与食物几乎已经告罄了,牧师们更是疲乏的手也抬不起来,他们是风暴之神的追随者,但仍旧是个人类,他们迫切地想要回到陆地或是岛屿上,浸泡在温暖的浴池里,喝着蜜酒,在美丽侍女的轻柔按摩中舒舒服服,安安稳稳地躺在鹅绒床垫的大床上睡去。
而就在距离他们数千尺的地方,克瑞法的人们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数千尺,不是横向,而是纵向,不是上方,而是下方。
每一个术士与法师们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垂涎之色,这是什么样的法术?他们或是亲眼,或是在书卷上都读到过,海水的重量在数百尺的地方就能致死,到了更深的地方,就连钢铁也会变形,他们还知道,如果投下一块石头,石头或许可以保持原状,以及,如果投下的是一个密闭的箱子,那么海水会压紧箱子,让里面的人无法推开箱盖逃出来——黑塔现在就是一个密闭的箱子,他们被装在里面,但空气显然是流通和充足的,他们甚至可以感觉到微风拂过面颊,但是谁也不敢随意地去探究其中的奥妙,毕竟这座高塔的主人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黑塔上的一只魔法眼睛睁开了,它很小,小到几乎看不清,但它投入塔内镜面的景象很清晰,而且有着微弱的光线不知道从何而来——在这个鲸鱼也未必敢于探索的深海之中,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样安静,相反的,还很喧闹,不但灰色的海沙中趴着,爬着,挺立着各种无法形容的生物,海水中也一样徜徉着如同树叶一般密集的各种“东西”,它们的形状奇特而狰狞,让人一看就只能联想到深渊生物——不是魔鬼,恶魔,而是那些深渊底层没有定型的怪物幼体。
“怎么会有生物长成这个样子?”一个高地诺曼的骑士喃喃道。
“也许是因为这里谁也看不见,”一个术士回答说:“所以就随便长长吧。”
听起来居然还很有道理,诺曼的骑士在心里说道,然后他就看到这个术士和其他施法者讨论起是否应该设法弄到一两只来观察研究。
但术士们的奇思妙想很快就被一阵怪异的震动打断了,从魔法眼睛中传出来的影像可以看到,在飞扬的海沙中,海底正在迅速地离他们远去。
第773章分合
箭矢山峰。
“有一个很有趣的传闻,”亚戴尔说:“一个吟游诗人从一群惊恐万分的农夫那里听说,有一座魔鬼的高塔被黏稠的藤蔓包裹着,从海里地移动到了陆地上,里面还囚禁着无数可怜的灵魂,他们的头从狭小的窗口伸出来,苍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层面粉。”
就在他身边,捧着一杯滚热的蜜酒的精灵游侠顿时露出了一个愉快的微笑,“不想说些什么吗?克瑞玛尔,”他侧着头看向正在宽大的书桌上忙碌的法师or术士,“虽然之前你的奇思妙想确实惊讶了很多人。”凯瑞本指的是银冠密林中的精灵法术们,为了完善克瑞法,异界的灵魂请教的可不单单只有他的导师,半神巫妖埃戴尔那——在另一个位面的各种小说中,主角时常能够因为各种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思想与理论变得强大或是睿智,但事实上,相比起这个无论是法师,术士还是牧师都需要高智,并且充满了神使、选民、魔鬼的位面,另一个位面的人类在智商上——发自内心地说,并不占据优势,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有什么值得嘉许的,大概就是另一个位面极其发达与普遍的讯息之海赋予他们的眼界与想象力。
异界的灵魂并不妄自菲薄,也从未因为巫妖引导着它触碰到的力量而生出贪婪之心,但他也从不轻蔑与随意地看待这里的人类以及类人们,它可以说是真诚地认为,他们所接触到的大多数人都可以说是令人钦佩的强者【无论是从躯体还是从精神上来说】,即便是先前只是一个弗罗野牧师的梅蜜,她也有着如同荒原野花一般强韧顽强的生命力,哪怕是被无数次地被践踏在泥沼中,只要有阳光,有微风与雨露,它就能在你也没能察觉到的时候,重新抬起头来,用艳丽而明亮的容颜迎接整个世界——他们的同伴对于葛兰居然会和梅蜜缔结婚约感到惊奇,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特别是作为弗罗牧师的梅蜜,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但异界的灵魂始终觉得,梅蜜与葛兰的灵魂,或许还是有着那么一点光的,虽然只是一点,犹如风中之烛,随时都会熄灭。
相比起他们之间的爱情,伯德温。唐克雷与王女李奥娜之间的纠葛就只能令人唏嘘了,早在伯德温与李奥娜死去之前,他们的爱情就已经凋零了,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与深植于灵魂深处的痛楚,如果说,王女李奥娜在埋葬了自己的爱情之后,还能坚强地站起来,成为诺曼的幕后女王,扶持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成长为一个国王与一个公爵的话,那么伯德温的逃避显然就是一种除了懦弱之外无从解释的卑劣行径了,他唯一值得人们赞同的地方或许只有他没有在李奥娜为他举行了葬礼后重新以诺曼王的身份出现在高地诺曼,不然所有的一切都要成为一个笑话了,而高地诺曼人的精神支柱也毫无疑问地动摇和崩塌。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更加偏向于葛兰,乃至于曾经连同盗贼一起袭击过自己的梅蜜而不是伯德温的原因,异界的灵魂咬着羽毛笔的笔尖想到,矿物墨水在它的舌头上弥漫开,带来一阵苦涩——它拔出笔尖看了看,又把笔尖放回去,用牙齿重新咬整齐。对于精灵的问题,它只是懒洋洋地耸了耸肩,既然有了超级邮轮,怎么能够配备足够的救生艇呢,它在规划克瑞法的时候,就没打算让它成为异位面的泰坦尼克号。
作为克瑞法的主人,克瑞玛尔要比任何人更早地知道暴风之神的牧师们犯下的暴行,他不意外,也不惊怒,站在异界的灵魂的角度,克瑞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挽救奴隶们的性命而存在的,它的营建救下了不下三万条生命,而它能够在最后的时刻挽救所有克瑞法的居民以及龙火列岛上的诺曼人,可以说已经实现了超乎本身的价值,它只会感到欣慰;至于巫妖,他的资产从来就如同每个施法者那样,在他的高塔之内,黑塔安然无恙就足够了,至于克瑞法,在埃戴尔那与精灵们的帮助,以及另一个位面的理论与理念的指引下,对于相关的魔法与构造他已是了如指掌,克瑞法虽然已经沉没,但新的克瑞法重新出现在万顷碧波之上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最后一份文书被签上了克瑞玛尔现用的假名,不过作为凡人之间传递的文件,一个假名与一个徽章印记就足以敷衍过去,曾经有着一个执政官的儿子,与主任牧师候选人的亚戴尔展开文书看了看,就把它卷起来,塞进卷轴筒,然后和它的同伴们放在一个扁长的匣子里。接下来,它们会被送往四面八方,所有“法崙帝国”名义上的公侯与臣子,骑士们都将迎接来一个皇帝的使者——一个龙裔骑士——虽然人们都知道法崙的皇帝只是一个被掌控着的傀儡,但也正是因为他们需要竖立起他的旗帜,才能够毁坏掉已然持续了近千年的平衡,攻打自己的邻居与仇敌,反而无法如心中所想的那样随心所欲地嘲弄与漠视一个皇帝的使者,谁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带来了皇帝的旨意,当然,战争的成败主要还在于粮食,武器与士兵,但有着一纸敕令,他们可以杜绝许多双怀疑的眼睛与繁乱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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