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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土腥味的水顺着唇缝流进喉咙里,米那米逐渐从干涸中缓过来。
从小到大没喝过生水,更别说混着泥沙的污水。
可他没有一丝嫌弃,主动伸舌舔口及起迷彩兔。
半只兔子在德老大嘴里,必不可免要从他口中汲水。
德牧吻部粗壮,长期训练咬合力使得唇齿紧实有力量。
米那米着魔般凑近。
犬牙被温润扫过,德老大尾巴一僵,看向努力伸着脖子抬头的米那米。
半眯着的星火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
不知为什么,牙又开始发痒了,德老大喉咙里下意识发出示威的低吼。
可对方似乎并不害怕,依旧眯着眼睛,这次不光犬牙,连吻部都一起被他舔舐。
“……”德老大用力咬住兔子。
水一下涌出更多,米那米舔得更快,德老大牙也更痒。
一时间“吧唧吧唧”的舔水声和“呜嗯呜嗯”的恐吓声响起在寂静的荒野。
直到喝足了水,米那米才停下来。
“谢谢你。阿团睡不醒”
德老大移开别扭的目光:“站得起来吗?”
“可以。”米那米前肢撑地想站起身。
然而还没等他迈开腿又打晃着侧倒,德老大连忙用头抵住米那米的身子。
“坚持一下,咱们去那边。”
连推带撑将米那米挪到一处土丘后,德老大又回头把迷彩兔也叼了过去。
夜幕已经彻底降临,躺在空旷的地方十分危险,土丘后面不光能挡风也能防兽。
“这里野兽多吗?”缩在土丘后的米那米出声问。
德老大:“豺狼虎豹蛇。”
“蛇…”米那米尾巴下意识夹起。
跑了大半天又到处找水,同样筋疲力尽的德老大背对着躺到米那米身前:“骗你的,这里离北山还远,没有那些猛兽,蛇也早就冬眠了。”
米那米松了口气。
望风的德老大冷哼:“怕还敢跟上来。”
米那米:“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德老大:“………”
荒山上风大得吓人,借着风声他轻咳一声。
“我才该说抱歉,那天误会你还咬伤了你。”
“对不起…”
米那米:“没…没关系。”
互相道歉的话说完,两只狗都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为刚才不经意流泪被撞见又因对方折返营救一时情难自控做出了逾矩举动而感到羞窘,于是将脸藏在尾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