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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女的,但男的也能忍。”
nbsp;nbsp;nbsp;nbsp;霍眉听了就咯咯笑,怪不得他有独栋小洋楼。
nbsp;nbsp;nbsp;nbsp;几日后,席玉麟下班去了一趟瞿医生那里,问到了瞿医生的电话号码,拿回了他配好的药,一个油纸袋子里装着用何首乌、熟地黄、当归配成的丸药。他刚介绍完“三天吃一颗”,霍眉就一把把袋子夺过去,脸色很不好,问他哪里抓的药。
nbsp;nbsp;nbsp;nbsp;“就是这个熟人”
nbsp;nbsp;nbsp;nbsp;“熟人!”她尖叫道,“你跟别人说你太太脱发?你就这么介绍我的吗?上次你到医生家去也没有去多久,尽说我脱发的事情了,你要别人怎么想我?”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还没来得及理解其中诡异的逻辑思维,就被她用纸袋子打了一下。他连忙举起
nbsp;nbsp;nbsp;nbsp;手臂挡脸,被她用力掰下来,连着涮了好几下。
nbsp;nbsp;nbsp;nbsp;那袋子虽是个纸的,没什么杀伤力,然而边缘干硬锋利,一下子在他眼睛底下划了一道。霍眉僵了僵,扭头就走。他也认为霍眉很不讲道理,怒气冲冲地进了卧室,摔上门。
nbsp;nbsp;nbsp;nbsp;三分钟后,霍眉飘进卧室,手上很忙地整理衣服,侧着、斜着、漫不经心地瞟了他好几眼,她自己眼睛倒是肿的。席玉麟抱着双臂,直直地瞪着她。
nbsp;nbsp;nbsp;nbsp;终于,她把手帕扔给他,示意他把那道口子按一按。他没好气道:“都愈合了。”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故意要——”她刚开口没说几个字,就呜呜地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在你面前像个神经病一样,每天不是发神经就是哭!但是我我不喜欢别人知道我脱发,每天出门要么整理很久发型,要么戴帽子。你是我老公,我才跟你说。你怎么跟别人讲呢?不要说那人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不就更坏了吗?他只全心全意地认识你,知道你好看,你都快当明星了,但你娶了个脱发的太太!我不喜欢我是很漂亮的,何家欺负我,我才掉头发,我又不是自己要脱发我们家头发都很好,我老汉,我妈,这么大年纪了,他们都不脱发”
nbsp;nbsp;nbsp;nbsp;她越说越伤心,越哭越激烈,后面只顾着一个劲儿抽气,话都说不清楚了,脑子也因为缺氧发晕起来。席玉麟拍了拍手,张开双臂,“好了,来抱抱。”
nbsp;nbsp;nbsp;nbsp;她仍站在原地,紧紧闭着眼,大张着嘴嚎哭,不像那个游刃有余的霍眉,只像个非常、非常委屈的小孩。他只好站起来主动把她揽到怀里,拍拍她的后脑勺,轻声道:“什么我好看,你知道那医生怎么认识我的吗?他的上司**过我,很多次,他每次看到我,我**,屁股上都是血”
nbsp;nbsp;nbsp;nbsp;“别说了。”她哽咽道。
nbsp;nbsp;nbsp;nbsp;“所以脱发不是问题,他觉得我这样的能娶到太太都是很幸运的。”席玉麟继续道,“再说你这就是病,生病了就看医生嘛,吃一段时间的药不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霍眉再一次把眼泪鼻涕都蹭他衣服上,抱着他静了好一会儿
nbsp;nbsp;nbsp;nbsp;唉,怎么搞的呢?其实霍眉最会对男人好了,但是面对席玉麟的爱,她有点手足无措的,不是哭就是骂就是发疯,她甚至还没说过一句“我爱你”,是席玉麟在肯定地说“你爱我”。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其实很冷静、很坚韧、很强大,实在是对着他,一件小事都要牵扯出一大笔旧日委屈,一点儿委屈都要放大一百倍。
nbsp;nbsp;nbsp;nbsp;没有人爱过她,她只会跟人演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来,”席玉麟把她推到床上,“瞿医生还告诉我,可以用生姜片擦头皮,我去切一片过来。每天晚上,我都帮你擦一遍,行不行?”
nbsp;nbsp;nbsp;nbsp;他很快去切了一片生姜。两人盘腿坐在床上,她渐渐平静下来,还是时不时吸一下鼻子。那生姜本就辛辣,加上用力摩擦,脑袋很快就开始微微发热,又擦了三五分钟,他才去洗手、关灯。睡前刚要吃药,霍眉拉住了他,可怜巴巴地说:“你要死了,谁给我擦头发呢?”
nbsp;nbsp;nbsp;nbsp;“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死了?”
nbsp;nbsp;nbsp;nbsp;“吃多了你会死的。”
nbsp;nbsp;nbsp;nbsp;“没有听说过吃这个死的。”
nbsp;nbsp;nbsp;nbsp;她盯着他不说话,两秒后,泪珠又滚滚而下。席玉麟对她短时间能流这么多眼泪大感佩服,旋回盖子,回身去哄她,“不吃了。”
nbsp;nbsp;nbsp;nbsp;霍眉觉得他对自己太好实在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我给你揉揉吧,你好好睡。”
nbsp;nbsp;nbsp;nbsp;“这里不能碰,碰了更疼。”
nbsp;nbsp;nbsp;nbsp;“那个神医也不能给你看好吗?”
nbsp;nbsp;nbsp;nbsp;“这已经是他看过后的结果了。”
nbsp;nbsp;nbsp;nbsp;她伤心欲绝道:“你以后变成个胖子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nbsp;nbsp;nbsp;nbsp;然而夜晚是霍眉最脆弱、最多情、最柔软的时候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席玉麟咕咕叨叨不想上班的时候,她半梦半醒地蜷在被子里,立刻喊了句“那离婚”。
nbsp;nbsp;nbsp;nbsp;到了打电话跟客户东扯西拉的时候,霍眉就一直走神,她想:不能让他一直干这个。现阶段还是好好攒钱吧,攒到可以盘一家店的程度,我立刻开店。出卖劳动力是不幸的,很多人都可以不幸,我们夫妻两个不能不幸,我还是得当个资本家。
nbsp;nbsp;nbsp;nbsp;她开始省吃俭用了,春天来了,也不给自己买新衣服,还是穿从巴青带到香港再带回重庆的那几件。反正也不常出门。出门遇到丹丹,丹丹就讥笑道:“穿得跟个村妇似的,你男人行不行?”
nbsp;nbsp;nbsp;nbsp;“土虽土,但料子好,穿了很多年都不坏。”霍眉指着她胸前,“你那肚兜和旗袍虽说都是丝绸的吧,但激(敏)凸了我都看得见哦。”
nbsp;nbsp;nbsp;nbsp;她也不是每次都能吵过丹丹,这也是个嘴毒的,知道霍眉最值得攻击的一点就是她老公是个唱戏的。一整栋公寓住的都是高档商务人士,然而她老公是个破唱戏的,虽然有往明星方面发展的趋势,到底以色侍人。围绕着这点骂,她必然破防。
nbsp;nbsp;nbsp;nbsp;席玉麟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后来跟康小冬聊天的时候,康小冬谈到儿子调皮,把太太的旗袍弄脏了,必须要送到干洗店去洗只能干洗的旗袍,那应该比较昂贵了。而他的收入比康小冬高,霍眉居然在穿布衣布裤,只有一条墨绿色的旗袍在正式场合穿。
nbsp;nbsp;nbsp;nbsp;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很过意不去,想着:我能不能一个月给她一千一呢?
nbsp;nbsp;nbsp;nbsp;第178章枣泥酥从姑姑筵里出来,席玉麟解……
nbsp;nbsp;nbsp;nbsp;从姑姑筵里出来,席玉麟解开中山装最上面几颗扣子,在路边蹲下了。康小冬拽了他一把,“你真是酒量浅——别歇了,越歇越走不动,我送你回去。”
nbsp;nbsp;nbsp;nbsp;他摆了摆手,“等我吐出来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