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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昭,这不是?爱,就像……”她想了想,“你掐死一朵花,再妄想着那点香气?能留一辈子——你流血、剜肉,我就能永远记住你吗?”
“记是?记得住的,”她看他一眼,“但不是?爱。”
“这是?吞噬。”
“我不会?爱一个想把爱人吃掉的疯子。”
卫昭浑身绷紧,眼底的光像是?
被抽干了一层。
他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指节慢慢收紧,跪在原地,不动也不语。
钟薏没有继续逼他,而是?站直了身。
“听好了。剩下?这两天。”
“你学?。”
“不是?怎么让我心软或者感?动。”她低声,“是?学?怎么收住你的疯意,怎么在不逼疯别人的前提下?,像个人活着。”
她说得极慢,“你要想活得久一点,就得学?会?克制。”
他像是?被逼到极限的野兽,强忍着反扑的本能,只低头,声音低哑:“……我学?。”
钟薏盯着他看了许久。男人跪着,低着头,肩背线削薄,像被压断了脊梁,姿态恭顺得近乎臣服。
目光落在他颈后那一小段突起的骨头上,想起他曾用这副身体扑上来时的力气?。
她放下?一直提在胸口的气?,良久,才?往后退一步:“站起来。”
他跪得太久,刚撑起身子便狠狠一晃,几?乎要再次跪回去。
卫昭撑着桌子稳住自己,呼吸急促,抬眼去看她——
却发?现?她早已?走出门外,都没多看他一眼。
钟薏去厨房看了一圈,今日他跪了一下?午,没人做饭,她早饿了。
她随手揭开锅盖,看到灶台边整齐摆好的洗净碗筷,指尖微顿。
——吐不出来了。
她只觉得饿。
正想着该煮些什?么时,一股温热而冰凉的气?息悄然贴近。
男人没有真的抱住她,只将整个人压到她背后,像一团熟悉又危险的潮湿气?,把下?巴轻轻搁在她脖颈上。
“漪漪……”他低声唤,“你休息吧,我来做饭。”
声音贴得太近,呼吸从耳后拂过。钟薏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站在他怀里,理智像悬在嗓子口的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就是?在心软。他已?经?不是?人了,做出来的事情荒诞、病态、甚至足以让任何旁观者毛骨悚然。
可她还是?想救他。
她也比谁都清楚,只要她现?在回头,只要她轻轻伸手,哪怕只是?碰他一下?,他就会?以为今天做的一切都值得。
她不能让他这么想。
钟薏无声吸了口气?,像一尾鱼一样从他怀抱里滑出,侧身让出一步,把勺子放回灶台上:“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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