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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烛眨眨眼:“我说我是听到了宋先生的诗文,慕名而来求学,先生信不信?”
宋时微温声:“公子若是不加最后几个字,说不定在下还能信三分。”
沈明烛神色无辜:“可我说的是真的。”
他宽大的袖子扬起,合掌作揖,“请先生教我。”
宋时微觉得他看到了一只黄鼠狼在给自己拜年。
他微微侧身以作避让:“不敢当,在下才疏学浅,教不得公子。”
能够有这么多侍卫,沈明烛看起来就不像缺钱缺家世的人,何必执着于他?宋时微只消一想就觉得麻烦无比。
魏敦山当即暴脾气就起来了,他凑到沈明烛身边,压低声音:“公子,您要实在想要他,不如咱们把他绑回去,饿几顿,就老实了。”
虽然不知道沈明烛自己已经足够聪明足够厉害了怎么还非要找个先生,只能理解为或许是惜才。
好办,他们有丰富的教化经验,俘虏用了都说好。
沈明烛指了指宋时微,“好主意,但是被他听见了。”
“是吗?”魏敦山震惊:“我这么小声,他也能听见吗?”
他显然对自己的音量没有点数。
魏敦山挠了挠头,“听到也没关系吧?我们是专业的,他听到也跑不掉。”
宋时微:“……”
宋时微叹了口气,“公子,在下实在不知何处得罪,请公子明示。”
沈明烛好脾气地说:“没有得罪,我说过了,我是欣赏先生的才学,先生惊才风逸,壮志烟高,小小一个渠宿,藏不下先生。”
没完没了是吧?
宋时微又叹了口气:“公子要怎么样才肯离开?”
沈明烛问:“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宋时微淡淡道:“君子不强人所难,在下只想在渠宿终老,还请公子成全。”
沈明烛疑惑:“为什么?我看过你写的《论兵防七策》,披肝沥胆,一片至诚。你既有兴邦立事之心,又有经世治国之才,为何不肯跟我走?”
此言一出他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他是来招揽宋时微的。
宋时微早有预料,他原以为自己不会惊讶,然而听到这句话心头依然重重一跳。
宋时微定定地看了沈明烛一眼。
半晌,他侧过身子,伸手引路:“请入内一叙。”
沈明烛并不推拒,他微微而笑:“多谢。”
宋时微还是郑孟贤曾经给原主举荐过的人才,那时“沈明烛”刚执政不久,还没敢不上早朝,但已经开始不看奏折了。
那时郑孟贤还没辞官,兢兢业业尽丞相之责为朝廷网罗人才,他给原主写的折子里就附上了宋时微的《论兵防七策》。
那年宋时微二十三岁,横空出世,惊才绝艳。
他太年轻了,年轻人自带一份冲劲,更何况作为一个从小就卓尔不凡的天才,他如同一支拉满弓的弦,满腔才华与抱负喷薄欲出,迫不及待想要让天下一试他的锋芒。
他是如此的意气风发,这让他甚至等不及三年一次的科考。
郑孟贤是众所周知的贤能,宋时微的自荐信轻易就摆在了他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