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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才是擒贼先擒王。
下属神色慌张:“将军,怎么办?要回去救二皇子吗?”
要是让皇子殿下在他们的保护下被杀害,他们会被陪葬的吧。
救?这还能怎么救?
回去就是自寻死路!
兀真深吸一口气,勉强冷静下来,“我们先走,他们不敢动二皇子。待我们禀告孛烈,今日之耻,必要大雍百倍偿还!”
*
二皇子不敢动。
他脸上还顶着一个掌印,沈明烛扇的。
沈明烛慢慢吞吞:“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要用契胡语骂我,我听得懂,你骂得很脏。”
这个人怎么会连契胡语都听得懂!
二皇子赫连拓低下头,不敢说话。
“大人,您还懂契胡语啊?”被带着打了一场胜战,魏敦山已然换了一幅嘴脸,他殷勤地递上帕子给沈明烛擦手,多少有点谄媚:“下次这种事情,让小的来就是,别脏了您的手。”
“不懂,我瞎说的。”沈明烛随口道:“他的表情一看就是在骂人,我就随便说说。”
赫连拓:“……”
沈明烛瞥了他一眼:“看他这个表情,说明我猜对了。”
魏敦山:“……”
魏敦山挤出笑容:“大人不愧是大人,这个……”
他肚子里墨水不够,找不出夸奖的词了。
沈明烛自动忽略他的奉承,吩咐道:“约束好将士,严明军纪,不可放松警惕,不可恣行无忌,不可虐待、残杀俘虏。”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魏敦山顺手把被绑着的赫连拓也拖了出去。
他看出来了,这位监军大人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心软的人不会是坏人。
不过要是换了以前,他肯定会说慈不掌兵,不够杀伐果断的人不配进军营,但谁让沈明烛确实担得上一句用兵如神呢?他厉害,做什么都是对的。
魏敦山出去的时候遇见了正好进来的钟北尧。
钟北尧看了看他以及被绑起来的赫连拓,只随意交代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将他打发走。
见军帐里没有别的人了,神色沉着的将军瞬间苦着脸,期期艾艾道:“陛下,就当是臣求您了,下次别这么莽撞行吗?臣知道您身手不凡,但您也不能……也不能亲自冲锋上阵啊,没这样的道理。”
沈明烛被他念叨烦了,控诉道:“钟将军,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钟北尧被哽了一下,“陛下……”
之前的态度这不是建立在您是狗皇帝的基础上吗?现在知道您是好皇帝了,当然不能再是那种态度。
沈明烛抬手,用折扇敲了敲他的头,“改口,以后私下也只称‘公子’,免得你一时不注意,暴露了朕的身份。”
钟北尧捂住额头,觉得沈明烛好不讲理。
——您自己还一口一个“朕”,怎么不担心自己忘记改口暴露身份?
钟北尧问:“陛下……不是,公子。”
眼看沈明烛抬起的手放下,钟北尧松了一口气。
好险,差点又被打了。
痛倒是不痛,就是丢人。
他问:“公子,您哪来的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