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秦铮知道狄戎不是简单的对手,他先前能那么顺利,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三年准备尽付一战,再来一次,他未必能再打到黄河边。
可他身为大雍的将军,他有他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为此,搭上一生也在所不惜。
他必须要战,
他别无选择。
沈应将他按回床上,他对为国征战的将士素来尊重,“将军便是不说,我等也要恳请将军领兵的,只是当务之急,将军需要养好身体。”
他沉着脸时,忽然显出几分为君者的威势。
郑孟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到底是皇室血脉,这身气度,便非常人能有。
于是他不用自主便想到如今。
想到陛下久不出现,虽然短期内他们可以糊弄过去,但时间一长,定然民不安枕,动荡不安。
他们能瞒多久呢?如果沈明烛已死之事大白于天下,他们该从哪里找一个人出来继承天子权杖?
或许沈应……
郑孟贤按耐下心头这个想法,那毕竟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得先度过眼前的难关。
他附和沈应:“晋王殿下说的是,还请秦将军保证身体,漠北青翼军,正翘首以盼将军。”
“多谢王爷、国公大人关怀。”秦铮抱了抱拳,末了他迟疑片刻,“末将身体已无大碍,不知可否求见陛下?”
三人同时顿了顿。
郑孟贤不动声色地问:“为何突然想见陛下?陛下遵医嘱正需静养,怕是不方便见你。”
“静养?”秦铮诧异:“陛下怎么了?”
他那天见沈明烛,分明状态还很好,能跑能跳能砍人,莫非淋了一场雨淋病了?
秦铮养伤期间御医不让他外出,没人特意与他说起小皇帝。
沈应将他们敷衍文武百官的话术重新说了一遍,“陛下遭韩如海刺杀,龙体没有大碍,但受了些惊吓。”
秦铮更加诧异,他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古怪表情:“惊吓?”
郑孟贤因他这幅表现心跳都漏了一拍,“怎、怎么了?”
秦铮摇头,“无事,只是有些奇怪,陛下倒不像这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秦将军何出此言?”秦铮一被召回盛京就锒铛入狱,好像连沈明烛的面都没见到吧?
秦铮道:“末将被放出天牢前一晚,曾见过陛下一面,他执剑,刺死了对末将用刑的狱卒。”
似是想起了当时事,秦铮叹了口气,“说来惭愧,那时末将险些以为要死在此处,幸而陛下及时赶到,救了末将一命。他还嘱咐另一位名为‘崔循’的狱卒照顾末将,末将应该去谢恩的。”
在场三人越听面色越是古怪。
不是,秦铮口中的沈明烛,和他们认识的沈明烛,是同一个人吗?
沈明烛作为主和派的最大头目,怎么可能去天牢救秦铮?难道那天晚上有人假冒小皇帝?
电光火石间,沈应像是忽然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他惊叫一声:“崔循?”
郑孟贤扭过头:“殿下想到了什么?”
沈应神情晦涩,额头渗出涔涔冷汗,“韩宜说他与一人有旧,恳请本王将其调入禁卫军,那个人也叫崔循。”
而且原本也是天牢的狱卒。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显然世界上没有两个崔循,他们分明就是同一人!
所以根本就不是与韩宜有旧,是沈明烛特意交代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