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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北尧送走了来传旨的钦差,领着一堆奖赏进了军帐。
沈明烛坐在桌案前看书。
大抵是今天没有作战计划,他没穿盔甲,只简简单单一身白色长袍。刚开春不久,还有些微凉的冷意,肩上披了一件缀着狐裘的披风。
这当然不合适,战备情况下,士兵将领除了睡觉都得穿着盔甲。
沈明烛偏偏可以光明正大地当个例外。
且他分明用了特殊待遇,却还能让全军上下皆信服无比。
钟北尧将东西随意找了个角落放下,欲言又止。
沈明烛头也不抬:“有话就说,支支吾吾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分明一眼都没看向钟北尧,怎么就能精准发现他的为难。
“陛下,臣有一事不解。”钟北尧小心翼翼:“盛京传闻陛下受惊静养,特许晋王殿下代理朝政,可是陛下您分明在此处……您是和他们商量好了以抱病为借口,还是一个人偷溜……呃……独自做的决定?”
沈明烛放下书卷,笑意盈盈地看了他一眼:“你猜?”
钟北尧:“……”
看来是后者。
他就说,要是郑国公他们知道陛下在这里,至少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钟北尧谨慎地问:“那这传旨官前来,该不会得了暗中嘱咐,来寻陛下吧?”
钟北尧代入一下自己是某天一大早发现陛下失踪的晋王殿下,就觉得一阵心梗,就如同作战时他看到陛下嚣张地冲在最前面一样。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身上也得常备救心丸了。
钟北尧心有戚戚然。
沈明烛不以为意:“不可能,他们只觉得朕死了,不会派人来找朕的,放轻松,以及,都说了要称‘公子’!”
钟北尧:“???”
什么叫只觉得沈明烛死了?
所以小皇帝在晋王的眼里,不是失踪状态,是死亡状态吗?
钟北尧手抖了抖,“公、公子,您知不知道,若晋王殿下将您的……您的死讯传了出去,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登临帝位,待一切尘埃落定,您就算回去也于事无补了。”
所谓皇帝,就是他说一个人死了,就算那个人活着也是死了。
“我知道啊。”沈明烛奇怪地看着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钟北尧张了张嘴。
钟北尧闭上嘴。
钟北尧无话可说。
公子,有没有可能,我现在的反应才是正常表现,不正常的是你?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大不了就打回去。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人,他充其量只是觉得盛京城里端坐高堂的都是一群垃圾——如今正在盛京养伤的秦铮将军例外。
再者而言,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对沈明烛有一百二十分的信心。
陛下无所不能!战无不胜!
而在他眼中无比靠谱无比英明的陛下目光不经意扫过舆图,于是问他:“开春了,是时候把清、淮二州收回来了,你觉得呢?”
钟北尧:“?”
陛下,敢问这二者之间的联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