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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胡如今已经不成威胁,相比起来,钟北尧更在乎另一件事。
他问:“公子,这次来的钦差是许瑞章许太傅,您要见吗?”
沈明烛干脆利落:“不见。”
“哦好。”预料之中,钟北尧也不意外,沈明烛连丁弘都不见,更不可能见相对而言关系更亲厚更有可能认出他的许太傅。
沈明烛不见,他便打算亲自去迎接。
许太傅与丁弘可不一样,他是真正为民办事的好官,钟北尧也素有耳闻其清廉。
且他毕竟是沈明烛的老师,于公于私,钟北尧对他都是尊敬的。
使团不曾入城,与许瑞章中途分开便匆匆回了契胡。
钟北尧专程带了人马在城门口迎接,预备为许钦差接风洗尘。
丁弘要是知道自己撒泼打滚求而不得的待遇许瑞章轻而易举就拿到手,想必更加死不瞑目。
许瑞章受宠若惊,莫名其妙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只觉得钟北尧浑身上下处处都透着不怀好意。
虽然为国不畏死,但许瑞章也不至于故意找死。
他不敢拿乔,从马车上下来与钟北尧见礼,“多谢将军相迎,在下愧不敢当。”
钟北尧抱拳:“许大人远道而来,实在辛苦,我已在城中备下宴席,粗茶淡饭,还请许大人不要嫌弃。”
宴席?想必是鸿门宴吧。
“将军言重。”许瑞章谨慎拒绝:“在下身负皇命,不敢拖延,宴席就不必了。将军若不介意,你我便直入正题。”
“啊?”钟北尧不情不愿。
怎么刚来就干活?许瑞章不想吃饭,他可也还没吃。
并没有如此热爱工作的钟北尧打着哈哈,做最后的争取:“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钟北尧越是坚持,许瑞章就越是戒备。
看来果然是宴无好宴,但身在别人的地盘,该妥协还是得妥协。
许瑞章内心转瞬划过了数十种阴毒猜测,他想钟北尧已经邀请了他两次,俗话说事不过三,他要是再不知好歹,撕破脸皮对他没好处。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瑞章扯出几分虚假笑意。
“应该的应该的。”钟北尧喜笑颜开。
仿佛得逞了某项巨大阴谋。
钟北尧迫不及待带着他往城内走,许瑞章试探着同他聊天:“听闻将军不日前大败契胡,旗下又多两城,足见将军勇武,在下佩服。”
钟北尧咧嘴,摆摆手故作谦虚:“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钟北尧:乐。
居然装出一副不知事情轻重的模样来,演得还如此逼真,看来这钟将军不仅军事才能出众,城府也很深啊。
许瑞章不动声色,仿佛随意提起:“将军这几次战役,打碎了契胡的脊梁,有将军在,西境再无危患。只不过如今大雍境内兵乱四起,朝廷的意思,是希望将军能带兵平乱。”
他转头看向钟北尧,语气意味深长:“毕竟,攘外必先安内嘛。”
钟北尧显然没接收到这份暗示,他不假思索:“这我得回去请示一下。”
“请示?”
堂堂突骑军主将,在军营之中,除了至高无上的皇帝,还有谁配让他用上“请示”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