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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月止:“……”
罗月止:“倒也不必勉强。若实在用不惯,就以墨笔书写罢了。”
宋时丰并不妥协:“我看过老师的铅笔字,写得是极好的,我身为弟子怎可不循师道!老师前几日说了,广告这一行贵在接受新鲜事物,时时不可懈怠,岂能因为不适应就前功尽弃!”
罗月止:可你看起来快骨折了!努力到这种程度是不是过分了!
这小徒弟的热忱实在不容小觑,看得人都替他痛。照王仲辅的话来说:“倘若将这份用心匀一半来准备科举,兴许再过个六七年便可榜上有名了。”
罗月止无奈,起身坐在他身边,叫他手指放松,亲自教他怎么拿笔。
功夫不负有心人。
待罗月止离开黄州之日,宋时丰的铅笔字,已然写得有几分像样。
“你说想在黄州做起广告生意,便少不得与书坊印店合作。黄州坊刻行首为人不错,又有王主簿帮你引荐,你有什么需要可直接与他商量。《广告学概论》与《新闻学概论》乃是师门经典,定要背得滚瓜烂熟才行。我同你说的门规,你也要细心记好,绝不可逾越。”
罗月止嘱咐道。他与宋时丰相处时日很短,但十分聊得来,短短几日积攒下的师徒情分不薄,如今要离开,心里还当真有些惦记。
“经营上若有什么问题,亦可与我书信往来。”罗月止笑了一下,“你若喜欢,便用铅笔写信。”
宋时丰满面怅然,连连答应,眼巴巴看着他。
王仲辅站在罗月止身边,似笑非笑,小声同他说:“好一个望眼欲穿的小徒弟,你寄给公爷的家书中可提到他?”
罗月止愣了一下,笑得僵硬:“你猜我敢不敢提?”
王仲辅拍拍他肩膀,朗声发笑。
船夫看了看日头:“时辰不早了,官人上船吧。”
“那我走了。”罗月止拍拍王仲辅手臂,又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在黄州好好的。”
王仲辅握住他手腕:“水路漫长,照顾好自己。此行没人看着你,莫要总不当回事。”
“知道啦,也替我跟哥哥道声别。”罗月止笑着登船,“后会有期。”
“多谢老师传道,弟子定会将此道发扬光大!”宋时丰在岸边行礼,声音很大,离港的船上都能听到。
阿虎瞧着新鲜,一直往船门外瞅着:“真新鲜,咱少东家出趟门,还开宗立派哩!”
罗月止哭笑不得。也望向岸边渐行渐远的人。
他喃喃道:“开启民智,沟通消息……我原本以为,这就是句漂亮的空话,说出来好听罢了。这次出门才觉得,打开闭塞的视听,将千里之外的故事传播出去,是多么有用处的一件事。”
他脸上带了些笑意:“既然官家给了我这份差遣,便物尽其用吧。”
阿虎转头看着罗月止。
船离淮南岸,他觉得少东家似乎与从前有了些不同。
虽还是一副薄薄的身子骨,可看起来,却好像比之前更有力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时丰:老师!老师啊!老师你再多教我几天啊!老师!
罗月止:…………吵死。